“董老师，您是副监考，是不是应该
起配合监考工作？”任雯指向时亦，“他不配合检查，您看——”
“竞赛不翻包检查。”时亦说，“没这个规矩。”
任雯噎，强词夺理：“咱们学校就有这个规矩！”
时亦摇摇头，只留
两支笔，把书包整个拉上，起身过去放在讲台边。
存在感非常强
小红罐在桌膛里滚滚，他低头看会儿，还是去拿罐。
刚伸手，桌面就被敲两声。
时亦抬头，正好迎上任雯不屑视线：“书包拿出来，检查有没有夹带作弊。”
开会时候没说还要检查，时亦蹙下眉，放下书包。
“动作快点儿！”任雯扫圈，“真比赛时候都是监控，能让你们动作这
慢吗？谁知道你是不是藏小抄？因为抄袭成绩作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任雯站在讲台上，看见他，脸色立刻沉到地心。
前几天篮球赛事闹通，居然就被他们班班主任压得点儿水花没激起来，她还因为当班主任没随班比赛看护学生导致学生受伤，被年级组口头警告次。
任雯越看他越不顺眼，正要出声呵斥，时亦身后就传来个格外熟悉大嗓门：“小子，你们班主任把你给送来啊？”
时亦微怔，回身让开门口：“董老师。”
“好样，你们班主任眼光肯定没错。”老董看起来挺想拍拍他肩膀，手伸到半儿又刹住，在半空铿锵有力地挥下，“好好考！给你们班争口气！”
她说得冠冕堂皇，边上几个学生脸色都变变，下意识把书包交出来，合上辅导书块儿飞快塞进去。
任雯偏偏谁也没看，草草扫圈，转回时亦：“你。”
时亦没动，抬头看着他。
从开学第天任雯就尤其烦这个学生眼神，语气跟着严厉起来：“快！别以为你心虚别人看不出来！”
老董皱皱眉，被这边动静引过来：“怎回事？”
时亦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语文老师为什要来监考物理，下意识往后撤半步：“谢谢老师。”
“谢什谢，还不赶紧去休息休息！”老董拿着花名册看眼，给他指指他坐位置，“就没见过这安排考试时间，简直剥削童工……”
时亦没被他嗓门近距离震过，稍微有点儿懵，背着书包过去坐下。
老董背着手在教室里转圈，看见有还埋头争分夺秒利用最后那点儿时间徒劳看书学生就揪起来：“都活动活动，吃点东西！考试前看东西百分之八十都用不上，用得上你们也未必记得住……”
时亦没带什练习册，从书包里翻出个豆沙馅儿面包，尽量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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