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刚配
眼镜，他难得地在他同桌叹气之前反应快
次，低头迎上时亦
视线，眉峰不自觉扬起来。
他同桌抬着头，之前那点儿笑意虽然已经藏得没踪影，格外好看黑澈眼睛却还点儿没被挡住：“
能去场边，给你加油吗？”
办公室能看见球赛也能听见热闹，还不用被人堆挤来挤去，绝对算得上个vip专座。
“回头把梁见那个望远镜给你。”
林间计划得挺完整，就是时亦直没主动说，也始终没找着提起来机会：“放心，那个角度试，视野特别好。”
“林间。”时亦叫他。
林间及时停住话头：“嗯。”
林间忍不住乐声，配合点头：“行，大怪兽。”
边说着话，他已经飞快把眼镜盒从纸袋里拿出来，利落打开拼好。
眼镜盒是店里新进三角形折叠款，拍平没多大，支起来还显得挺宽敞。
装下两副眼镜显然没什
问题。
时亦把眼镜放好，扣上盖子，抬起头：“篮球赛。”
时亦攥下手里那副眼镜，抬头朝他笑笑。
……
林间下头话都没再出声。
小书呆子很少这忽然朝他笑。
从眼睛开始，眉峰舒开，然后嘴角跟着挑起来。
他同桌看着他，表情挺酷，肩膀绷得比平时板正。
林间知道他在紧张，没急着催，伸手覆在时亦头顶上：“怎？”
“你上场。”时亦说。
“对。”林间点点头，笑笑，“没事儿，同桌——”
他话头忽然顿，张张嘴没说下去。
林间还在走神，倏地抬头：“嗯？”
“你要上场。”时亦说。
“上。”林间点点头，“没事儿，跟老万说，到时候你在他那个办公室待着就行。”
河高有这个传统，篮球赛规模历来不小，到时候场边估计人挤人能热闹成十个菜市场。他要上场打球，就势必关注不到场下。
老万虽然挺不讲义气地跟他同桌告状，但也提供个不错灵感。
有瞬间，林间觉得所有压在他同桌身上、厚重压抑得叫人能喘不上气阴影好像都短暂地被塞进什烦不着人碍不着事地方。
他看着时亦，左脚跟右脚打个绊，堪堪转回身站稳。
“你在，不用戴。”
时亦好像也不太习惯，颊边那个不甚明显小窝浮下就不见，清清嗓子，把眼镜递给他：“放你那个……”
小书呆子低头看眼，可能是矫枉过正，整个人又恢复打球时候丝不苟霸总式冷淡：“大怪兽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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