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伸出手，等着他把手也放上来，圈在掌心，轻轻捏
两下。
电梯到二层，时亦把最后
点糖咽下去，眼里带点儿安静
疑惑，侧头看着他。
“
也怕。”林间笑声，“你想没想过——”
“什
？”时亦问。
林间倏地回神，摇摇头：“没什，就是忽然特别想揉同桌脑袋。”
“甜还不好——”林间忽然想起他同桌那个超凉劲爽地狱薄荷糖，刹个车，带着对他舍友味蕾担忧转回来，“不喜欢甜？”
“喜欢。”时亦说，“怕是梦。”
林间怔怔，眉峰不自觉蹙起来。
他同桌这句话在他脑海里转能有百八十个圈。
在时亦终于想出目地，决定去配个眼镜，又因为路实在不熟，带着他第三次从同个路口绕出来之后，林间终于回过神，及时伸出援手，领着他同桌找着上回他们去那个商场侧门。
……
林间愣半天，点儿没预兆地弯腰，抽着冷气扶肋骨，笑得差点蹲在地上。
时亦手稳，及时过去，帮他扶着肋间：“这也是笑点吗？”
“……是。”
林间实在对他同桌脸严肃讲笑话本事毫无抵抗力，忍着疼深吸两口气，好不容易压住笑：“同桌脑子太好用，什都瞒不……上回那个糖不苦吗？”
摸出糖盒，倒两粒给他，“来，配合表演工资。”
时亦挑颗，拿起来看看，放进嘴里。
林间好奇：“怎？”
“上盒还没吃完。”时亦说，“还剩七颗。”
林间：“……”
……
林间低头，看着被飞快抽走手掌心：“已经这真实吗？”
小书呆子皱着眉，认认真真按着头发：“回家再揉。”
林间愣愣，脚底下不自觉顿顿。
时亦领教
配眼镜地方在二楼，就家，还好店面不算小。
林间找个电梯，看着两边广告牌缓慢下降：“时亦。”
时亦还没含完那颗糖：“嗯？”
林间停下来，认认真真看着他。
小书呆子。
时亦点头：“苦。”
“苦还不跟说。”林间顺手在他额头上敲把，“不说怎知道给你换甜？”
时亦怔下，没说话。
就是顺口说，林间没当回事，要往前走，发现小书呆子还站在原地：“怎？”
时亦抿下嘴角，摇摇头，“太甜。”
他同桌脑子真好使。
他按按额角，低头看会儿时亦，揉揉小书呆子脑袋：“忽然想吃，自己都给偷吃。”
“有声音。”时亦说，“听。”
“啊？”林间没反应过来，“什声音？”
时亦：“画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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