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因为球场
冲突，两边儿人都要训练，他们班本来固定时间场地，硬是被十班横插
杠子。
林间不是每次都在，十班人挑衅得凶，有事没事过来冷嘲热讽。
来二去，两个班擦出来火星越来越炝，昨天又对上，对面人说几句难听话。
梁见吹声口哨，没反驳，顺手把英语作业扒拉过去抄两笔。
时亦被老万叫出去说话，还没回来，书桌边上总显得有点儿空。
林间打个哈欠，灌两口咖啡：“老万叫
同桌出去干什
？”
“不是月考吗，老万找你同桌去拿资料准备。”
梁见耳听八方，给他汇报：“这次月考跟分班好像有关系，都挺重视。”
林间低头看他会儿，轻轻叹口气。
明明就是直做题做到做不动为止。
他揽回手臂，扶着居然就这睡熟小书呆子往肩膀上靠靠，把人挪到床上，盖上被子。
时亦被折腾得睁睁眼睛，没等看清楚，眼前灯光已经暗下来。
手掌覆着他眼睫，摩挲下，挺熟悉温度跟力道。
怔下，回头看眼。
两句话间隙，他舍友已经睡着。
小书呆子睡着也乖，安安静静，蜷在床上枕着胳膊。
点儿动静都听不见。
他看会儿，还是强迫自己抛开心软，过去扶着时亦胳膊轻轻晃两下：“时亦？洗个澡再睡。”
林间转两圈笔，在题目上画几道，点点头。
“这都是他们好学生事，跟咱们没关系。”梁见说，“间哥，你知道十班跟咱们约战练习赛事儿吗？”
林间搁下笔抬头。
梁见凑过去，跟他压低声音说说。
是李磊跟隔壁班领头结下梁子。
“小书呆子。”林间声音贴着他耳边响起来，“晚安。”
从这天开始，林间桌上也开始多几本练习册。
“完。”
梁见趴在椅背上，忧郁地扒着缝看：“们间哥已经不是过去间哥，他已经彻底被他舍友迷惑心志，从此兄弟是路人……”
“滚蛋。”林间乐着骂他，“这是被学习迷惑心志。”
“嗯。”时亦掀开眼皮，勉强答应声，“歇下。”
“洗完澡就能歇着。”林间蹲在床边儿，耐心地轻声哄他，“听话，就冲下，淋雨该感冒。”
时亦挺不情愿地躺会儿，听话地站起来，梦游似进浴室。
林间实在怕他就这头栽倒，跟着块儿进去，帮他调好水，扶着人简单冲个澡，拿浴巾劈头盖脸擦干，重新套上衣服。
小书呆子头发沾水就更软，被热水泡得暖洋洋，只手没抱住，就头栽倒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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