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麻
会儿，这时候那种又酸又麻又抽筋儿
感觉已经好多，他试着松手点下地，正要站稳，时亦忽然伸出手。
不知道是为扶他，还是为帮他保持平衡，还是什
都不为。
时亦忽然飞快地抱他下，松开手。
不是刚才那种顶着他肩膀，攥着他衣服，
“主要是蜷，跟蹲坑时间长样。”林间说。
时亦抿下嘴角，踩着路边人行道，给他借把力。
“真。”这个姿势看不着他同桌表情，林间还在挺认真地解释，“
同桌不沉，同桌不能再瘦，瘦都硌手，抱着都怕散架……”
时亦没忍住，笑声。
“……”林间没往下蹦，转回来仔细看看他同桌表情。
“不行。”林间挺认真地揉把眼前脑袋,“现在去打篮球话就不是打篮球，是篮球路水花带石子儿地砸咱们。”
时亦：“……”
“欠着，回头肯定带你去。”林间挪开手看看，乐,“还有劲儿没有？”
时亦蹙下眉：“怎？”
“有劲儿话，你可能得扶把。”
肩膀稍微有点儿疼。
林间松松圈着胳膊,看着扎在肩膀上时亦，没说话，下接下胡噜着小丧尸后背。
湿透校服外套贴在身上,勾勒出男孩子有点儿单薄脊背，绷得快断，又点点在掌心温度里放松下来。
雨彻底停,灯光落下来，给人点像是有温度错觉。
时亦在他怀里动动，想抬头,被他单手遮住眼睛。
时亦比他想得好哄得多。
才这小会儿已经看不出刚才状态，那时候疼，喘不上气绝望跟压抑，伤口崩开鲜血淋漓……都没。
小书呆子低着头，努力又认真地绷着笑，嘴角旋起来边儿小窝。
红圈儿眼睛弯得能接住光。
林间揉揉额头，也没忍住，忽然笑得站都站不住，扶着他肩膀弯下腰。
林间指指还被他同桌压着那条腿：“实不相瞒，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它存在。”
……
两分钟后，林间单手拎着他同桌书包，条胳膊架在他同桌肩膀上，挺费劲地在路灯底下蹦过个水坑。
“不是沉事儿。”林间说。
时亦没说话，避着水，把他往路边带带。
“不着急。”林间声音压得挺轻,“缓会儿。”
时亦抿下嘴角,试着前倾,贴上覆在眼前手掌。
两个人都早淋透,浑身上下湿得点儿没落，林间手也凉，安稳地熨在他滚烫眼睛上。
“林间。”时亦说,“——”
他才说几个字，又有点儿不知道怎解释,顿阵,重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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