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扯
下嘴角，没忍住乐，挺配合地闭上眼睛，站直：“行吗？”
时亦点点头：“嗯。”
林间没着急，背过去手压在桌沿上。
他对声音挺敏感，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听得出来时亦放下那个盆，从里头弄出来什
东西，走到自己
面前。
……
林间在兜里毫无意义地摸摸，正在考虑要不要留个条就这走，宿舍门忽然响
声。
门没锁，把手转转，被轻轻推开。
片漆黑里，疑似吓跑小书呆子挺努力地端着盆，摸索着进来。
难得地只穿半袖，校服外套盖在那个盆上。
林间对舍友这个姿势有点茫然，过去帮忙接把，半开玩笑：“什东西？给
驱驱邪吗……”
和气友善。
他扯下嘴角，把脸埋进手心，用力揉两把。
时亦出门洗漱时间有点儿长。
足足长到熄灯。
林间原本打算帮忙看个门，人回来再走，结果在黑漆漆寝室里趴着椅背，把手机里推送新闻从头到尾看遍，都没等着人回来。
“刚睡蒙。”林间揉揉头发，“以为做梦呢。”
“噩梦？”时亦问。
“……啊。”林间不太想回忆，“算是吧。”
他看眼时亦手里脸盆，猜测着让个路：“洗漱？”
时亦点点头。
过几秒，在特别不高兴哈气声里，毛绒绒暖烘烘猫脑袋被轻轻蹭在他下巴上。
“别动。”时亦说，“闭眼睛。”
林间扬扬眉，撤回手。
说不定真是驱邪。
也不知道是符水还是符灰。
不知道为什，他脑海里忽然就跳出小书呆子蹲楼底下对着个盆儿烧符纸画面。
他扔下手机起身，站会儿，拉开窗户透透气。
说不定把人就这吓跑。
躲在哪个楼梯口，等自己出门再回去那种。
对自己动手时候样子有解，林间靠在窗户边上，看看他舍友落在桌上手机，忽然有点想抽根烟。
他戒烟时间不短，这种念头其实已经不常冒出来。
林间没再说话，过去帮他开个门。
时亦端着盆出宿舍。
看着人转过拐角，林间才合上门，长长呼口气。
他靠着墙站会儿，低头看看自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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