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叶绯生中最绝望、最屈辱七天。他无数次想要逃离、甚至祈求死亡,可是他浑身无力,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自断。
他已经做好死得难看准备,万万没想到在喝杯牛奶后,会重新回到两年前。
这个时候他还很健康,也还在勤勤恳恳地为叶家卖命。
“哥,”叶绯没有像平常那样软声安慰自己,叶耀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他讨好地凑过去,“保证这是最后次。”
近距离看,叶绯那
他解这个儿子。
知道家人和亲情在他心里有多重要,虽然叶耀不是和他个妈生,可从小到大,叶绯对他疼爱却点都不少。
他不信这次叶绯能放手不管。
叶父冲叶耀使个眼色,叶耀立刻心领神会,抱着叶绯手臂就是顿摇:“不是故意,就是想做出点成绩给那些瞧不起人看看。哥,错,你原谅吧,原谅吧……”
他年纪小,作出这幅乖巧讨饶姿态很容易让人心软。上辈子叶绯就是这样被迷惑,任劳任怨地帮他善后。
烂账,拍没多久就将他投资两千多万挥霍空。
叶耀现在骑虎难下,继续投资等于拿钱去填无底洞。就此抽身,那之前掏钱就全白花。
和往常样,叶父理所当然地要求叶绯来给他疼爱小儿子擦屁股。
见叶绯久久不应答,叶父有些恼怒地扔手机:“怎,你还不乐意?”
对着大儿子,他远没有对小儿子耐心,虎着脸呵斥道:“你以为这事你就没有错吗?让你好好教阿耀,你呢?都教什?!”
可这辈子叶绯再不会。
他永远也忘不自己生病后,所谓家人嘴脸。
他们以渐冻症是绝症、治疗只是白花钱为由,在他瘫痪后强行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囚禁在个小房间里不闻不问。
亲生父亲忙着联络各家保险公司进行理赔,而被他百般护着弟弟,则迫不及待开始计算那些钱能买到什东西。
没人问他疼不疼、舒不舒服,所有人都盼着用他病来换钱。
他看着叶绯那张酷似亡妻脸,只觉得阵堵心,别开眼睛冷声道:“尽快把钱追回来,就不跟你计较。”
叶绯嗤笑声,脸上尽是嘲弄。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他身上那股刻板严肃劲儿就全部消失殆尽。他懒洋洋地倚着酒柜,扯掉束得紧紧领带,解开衬衫第粒纽扣。
叶父见状,以为他气得狠,虽然心里不耐,但还是放缓口气哄道:“你能力爸知道,肯定能在月底前把事情搞定。”
顿顿,又刻意加句:“你也不想你弟弟被这事打击得蹶不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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