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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最繁华主街上,官道尘不染,雨后清风铺开酒香,人声欢喜鼎沸。
萧朔勒马,命老主簿逐个谢过赠礼,将备好红布铜钱往人群里散下去,回身望向云琅。
云少将军出宫时嘴快,调戏萧小王爷句回门。眼睁睁看着府上家丁亲兵丝不苟给百姓赠礼
“当真?”
侍御史定定望着他:“当真……有这样日?”
“朝野各安其位,人人各司其职。”
那年轻侍御史仍牢牢记得他话:“能放心高声说话,能放心做官任事,将士们放心打仗,百姓放心好好过日子……”
“自然当真。”
御史中丞将他扯住:“什消息?”
“定景王承袭大统,琰王与云将军先不走,统兵坐镇,直至朝野变法尽数妥当。这便是第封明诏,交由御史台封存!”
侍御史喘匀气,顿顿道:“虽说景王看起来不很愿意……”
“好!”御史中丞大笑道,“甚好!琰王与云将军在什地方?”
“就在街上!”侍御史道,“回府车驾叫百姓围,人人都想磕几个头,将家里好东西送到琰王府上去!”
要逼皇上退位。
那日起,在襄王日日服用药茶里,商恪发现碾成粉末御米。
宫中与襄王府,彼此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到最后,这些机关竟都落回在自己身上。
香炉被茶水泼净,袅袅烟气尽数冷透。
身后传来不似人凄厉嘶吼声,商恪脚步微顿,不再回头,将茶碗抛在地上,出御史台。
御史中丞叫他拦住,失笑道:“先帝朝时,你还不曾入仕,没见过那时光景。若昔日端王继位,内有殿下安社稷,外有云将军定山河……”
御史中丞深吸口气,清去胸口里喑哑哽滞。
他不再向下说,屏息抬头,将那口浊气尽数呼净,视线迎上云间透出明亮日色。
“走罢,随入宫。”
御史中丞拍拍面前年轻干员肩,笑道:“雨霁云开,天已亮。”
“琰王殿下着朝服,好威严!”
侍御史眼中尽是亮色:“云将军皎皎风华,多少少年人叫着要从军呢!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御史中丞襟怀畅快,不听他说完,振袖便朝外走。
他身后,先前那个侍御史忽然追上去,急声道:“大人!”
御史中丞回神,目色灼亮:“还有何事?”
……
御史台狱外,御史中丞言不发,负手静立。
他始终立在原处,看着商恪走远,便命人将牢门合严,封住深处野兽般嘶吼哀嚎声。
“大人!”
个侍御史飞跑进来,举着份玺印明诏,兴奋得气都喘不匀:“宫里,宫里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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