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本不难处置。”
萧朔道:“只是要看此事闹出来,是在什时候。”
“以襄王素来手段,若没猜错,定然是在
云琅腕间叫热盐烙得微绷筋脉,被掌心暖融裹着。那只手掌拖着他,点点按揉松解,传来力道慢且缓,几乎像是耐心十足安抚温哄,熨帖得只剩下酥酥疼。
“这几夜见你辗转反侧,便猜你不舒服。”
萧朔轻声道:“下次再疼,记得叫。”
“多大点事,不过酸些,使不上力气。”
云琅哑然:“次次叫你?你也不必歇着。”
“情难自禁、力不从心。”
云琅小声嘀咕:“这话说得很好。”
不止这桩事,也不止“这样那样”半作玩笑。
无数世事,多少无奈,竟好像都磋磨在这几个字里面。
虽说情难自禁,到底力不从心。
下:“你此番回北疆,本该是承端王叔遗志。惩*除恶,雪耻报国……”
萧朔:“止小儿夜啼。”
“……”云琅愁得睁眼睛,“小王爷,你对自己也这般不留情吗?”
“本就不求青史。”萧朔道,“只是那*羊藿,也确没有这般效用。”
云琅白劝自己半天,回过神,瞪圆眼睛看着萧朔。
这些旧伤再比起当初,早轻得不值提,只管好生慢慢养着,早晚有天能彻底好全。
云琅自己都全不当回事,若非手腕旧伤犯起来,张弓拿枪、持缰策马时便使不足力,闹心得很,几乎想不起要时时揉上揉。
云琅叫他揉着,腕间酸疼竟当真层层淡,那点倦意便冒头,低低打个呵欠:“还有件事。”
萧朔道:“庞谢?”
“是。”云琅倚着厚绒裘,揉下眼睛,“襄王还没慌,猜他是有后手。眼下云州城安定,你身份还能瞒个两日,等庞谢来,定然还要生变。”
纵然力不从心……却仍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云琅腕间热,察觉到手腕被人轻轻握住,热烘烘粗盐袋子敷上来。
腕间旧伤处,筋骨里盘踞隐约湿气,竟也像是被这股干燥热力牵扯着向外拔,丝丝蔓开细微滞涩酸痛。
这份痛楚还不及明晰,暖热掌心已从另侧贴合上来。
“若当真有这般能耐,*羊藿早成宫中禁药。”
萧朔摇摇头:“归根由底,无非四时有序,牛羊马匹自有繁衍时节,若有情难自禁、力不从心处,以草药相助罢。”
云琅按着胸口:“难为你能将这段话说得这般文雅……”
话说到半,云琅自己也忍不住乐声,将小王爷袖子扯过来盖着,低低呼口气。
萧朔抬手,覆在云琅半阖着眼前:“想到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