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疤忙牢牢闭紧嘴,跟着云琅走下阁楼,才小心道:“少……少爷。”
云琅好整以暇,等他向下说。
“们不能叫人知道擅离朔方军事,要瞒着旁人身份也就罢。”
刀疤攥攥拳,口气低声道:“您何必藏着?朔方军年年盼着今日,做梦都想少爷回来。若是知道您在这儿,整个云州城与朔方军都定然要高兴疯……”
云琅哑然:“们为何要提前抄近路过来,为领着小王爷游山玩水逮兔子?”
三天前,少将军也说过这话,只是那之后便不知为何疑似着风寒,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三日,还总要琰王殿下进去帮忙揉腰。
众亲兵谁不知云琅身新伤叠旧伤,生怕少将军有哪处伤势发作,又同以往般强忍着不说,都担忧得不行。
云琅叫他忧心忡忡盯着,实在无法,只得抖开披风披上:“小王爷叫你们来?”
“是。”刀疤道,“饭菜摆好,还有酒……”
景参军特意嘱咐不能在云少将军面前提酒,尤其不能提壮胆烧刀子,说少将军听就要犯头疼腰疼。
云州比临泉镇更北,却没能将人淹没漫天黄沙。
天高穹远,阴山下尽是望无际开阔平原,三五场春雨浇过,已开始冒出绿油油春草。
不归楼建得高耸气派,比城墙还高出几分,在顶层极目远眺,眼力好甚至能隐约望见西夏人营帐。
“少将军。”
刀疤寻上楼,抱披风过来,低声道:“雨后风凉。”
刀疤几乎已忘缘由,叫他问,张口结舌愣在原地。
“云州、朔州、应城,各方势力交汇,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云琅道:“在明是靶子,在暗才好谋划。”
朔方军如今将领奇缺,刀疤几个跟得久,迟早要放出去独当面。
云琅有意叫他们多想些事,耐心道:“京城往朔州城发兵,消息传到边境,最快要几日?”
刀疤时说顺,忽然想起来,忙生硬改口:“酒……九种馅包子。”
云琅按按额角:“……知道。”
往事不堪回首,云琅时大意,中萧小王爷计,这三日已彻底长记性,再不轻易沾这乱性误事东西。
“外人面前,记得改口。”
云琅转身下楼,见刀疤跟上来,又额外嘱咐:“赌约还在,你们几个谁若先泄露身份,叫人认出来,这十圈还是要跑。”
“这点风算什?”云琅不以为意,摆摆手,“又不是面捏……”
刀疤张张嘴,将话咽回去,仍立在原地。
“……”
云琅恼羞成怒:“你这是什表情?”
“无事。”刀疤忙用力摇头,“少将军自然不是面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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