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握牢云琅手,轻声:“在。”
云琅在他掌心轻轻颤,肩背腰脊终于寸寸放松下来,贴回萧朔胸膛,寻着他颈间不轻不重咬。
萧朔闷哼声,将云琅蒙眼布巾解开,迎上少将军叫水汽洗得明净澄亮眸光。
……
床头厚实斗篷里,野兔叫仿佛搏斗动静惊醒,抖抖耳朵探头看眼,茫然不解,又自顾自埋头回去大睡。
云琅含混道:“当是面捏?随随便便就能叫你弄得三天三夜下不来马车?你只管弄就是,说不要,你就当在唱歌……”
这句萧朔听过,此时听少将军下令,点点头:“好。”
云琅想要壮烈挺直躺回去,自己忽然也觉得好笑,没忍住乐声,索性放开偎上萧朔肩膀,埋进他暖热劲韧肩颈。
《十八摸》是客家民间小调,从调子到词都与雅乐分明背道而驰。叫萧小王爷低声慢慢念着,吐字宁缓,又掩不去少时便沉淀下来端正,乍听几乎像是在念什极深奥玄妙典籍。
典籍玄奥,和着耳畔话音并在身上烧。
动,大抵是回你北疆,往事与如今情形并牵动,又有要劳心劳力、耗竭心神架势。”
云琅咳声,嘴硬道:“没——”
“知你并非有意,只是这些年独立支撑惯,松懈不下来。”
萧朔道:“有心同你做些京城书铺不准写事,令你三日三夜下不来马车,觉睡到云州朔方军驻扎处……”
“打住。”
烛火轻跃,暖光渗进寒玉似月影-
三日后。
云州城如今已成朔方军驻地,京城许久没有像样粮草军饷,大都靠着琰王
眼前仍覆着布巾,黑暗有如实质,暖水样漫天漫地裹下来,却已彻底不同于大理寺地牢里无边冷狱。
云琅已叫那京城书铺不给写玄奥典籍烧得打颤。
他身旧伤尚在慢慢调理,用药通筋活络,更叫知觉分外敏感,连入春雨水潮气引出骨缝蛰痒暗痛,也并叫这股火烧净。
萧朔手掌温热,不同于往日推淤散痛力道,反倒多出另种说不出难熬,勾出他身上热意驱透寒凉,泛上体表。
云琅难受地挣下,腕间扯着布条勒,不及勒出疼痛,双手已被萧朔安抚地越过衣带拢住。
云琅烫熟,红通通低声道:“小王爷,你今后是每次做这种事之前,都要先这同报备遍吗?”
凡事先报备是云少将军立规矩,萧朔不清楚如今又改弦更张成什样,停下话头,静等着新家法军规。
云琅憋半晌,口气长长呼出来,扎在萧朔肩头:“动手。”
萧朔:“……”
“今后……也不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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