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听人说北疆霜刀雪刃滴水成冰,满心畏惧,干咽下:“你是想叫也学学打仗吗,将来给你们搭帮手?非要去北疆学吗?南疆不打仗?泱泱中原上国岂会只有北方面受敌……”
“四面楚歌、八方受敌,还叫中原上国?”
萧朔蹙眉:“你书如何读?”
景王滞,尽力往国土西南面想圈,想半天,才发觉原来尽是些每逢年节千里迢迢来纳贡、称臣乞官边陲小国。
他仍不死心,瞄萧朔眼,小声道:“东边……”
萧朔不多费口舌,将枚参军腰牌抛过去,回到帅位旁坐下。
他放下那张醉仙楼地契,左手覆上右腕,碰碰云少将军趁夜偷偷摸摸戴回他腕间墨玉龙纹袖箭。
暖玉难得,萧朔自然知道,却并不清楚岭南玉原来难求到这个地步。
云琅逃到南疆时,踪迹太过隐秘,连他派出去暗中护持护卫也只能勉强追着些冷火残烬,再要找便又找不着人。
“你还要给你做参军?!”
说石头,却又觉得不是。他此时自身难保,也顾不上探讨句话深意,飞快恳切自荐:“英雄若想要这个,不如将放!向来不畏凶险杀机,视生死若等闲,正好替英雄去那岭南找找……”
山大王:“不畏凶险杀机,视生死若等闲?”
“正是!”
景王当即挺胸,正要再说,忽然停住,皱着鼻子闻闻。
山大王不语,过去以匕首将他右手袍袖夹层划开,果然看见叠地契,尽是京城酒楼商铺。
“东边是海。”
萧朔:“入海屠龙?”
景王:“……”
“南疆也作过乱,云琅带兵平叛,若非先帝及时召回,
景王目眦欲裂,虽然仍捆着手脚,却当即从地上蹦起来便要跳着逃跑:“不去打仗!你们自己去,就在京城……”
萧朔低声:“他为何要去南疆?”
追兵追得再紧,也可往潼川路跑。蜀中封闭却富庶,追兵难过蜀道,入成都东路便安逸得多。
哪怕入川百步九折,也好过去断山绝铃毒虫瘴气岭南。
景王哪里知道云琅为什去南疆,他此时也很想去南疆,攥着参军腰牌哆哆嗦嗦:“大抵……是岭南风景好?”
景王细查气息,勃然大怒:“萧朔!!”
“好好,没招你没惹你,你叫人绑还装山大王吓唬?”
景王:“放开!认出来云琅宝贝折梅香!今日便要去同列祖列宗说!你个目无尊长不肖侄子——”
萧朔叫他喊得头疼,蹙蹙眉,伸手扯景王蒙眼布,拿走醉仙楼地契。
景王心头滴血:“还!这是最挣钱家,你就不能拿边上那个糖葫芦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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