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少将军来,竟也半分不知道着急。
竟还吃点心。
连胜满腔焦灼憋得要命,来回踱几步,上前道:“少将军!这岂是儿戏事?王爷纵然不知兵,您心中总该有数——”
云琅收笑意,慢慢抬头正色:“谁说王爷不知兵?”
连胜怔,察觉到自己说错话,闭紧嘴立在原地。
都虞候咳声,回头瞄眼连胜,板住嘴角低声道:“少将军不知道,连兄这火可不止天两天。”
禁军操练几日,连胜便吼几日,都虞候这些天日日跟着挨吼,耳朵到现在还嗡嗡个不停。
但凡朔方军出身,没人不同少将军亲近。都虞候看琰王殿下不在,同云琅在处,放开自在不少:“您快劝劝连兄,叫他消消火。事情固然很急,可咱们也当真不能再在路上练兵。”
云琅压压笑意,咳嗽声,点点头。
都虞候回头看眼,低声报备:“还弄坏三杆枪、四柄刀,刀修修还能用,枪是真叫连兄给撅,银子才赔半……”
他挑起心事,重重叹口气:“无非……尽人事罢。”
禁军暗弱这些年,并非如朝堂般,旦夕之间风云变幻,说整肃便能整肃。
要将军力提上来,少说也要先挑出精装甲兵,七过八筛,再拉去不引人注意宽阔平原草场扎下大营,苦练个三五年。
这般练出来兵,还是不曾真刀真枪上过战场。见过血、被杀意临过身,才知道畏惧生死,知道怕死,才能再练出不畏生死强悍精兵来。
都虞候低声道:“当年朔方军那般强悍,好水川战折戟后,也要年苦练,才熬出支铁骑……”
“连大哥,你跟在端王叔身边时间最久。”
云琅道:“知道,你并非有意偏见,只是小王爷当年确于行兵打仗事不很开窍,你长久看着,心中就有消不去成见。纵然琰王殿下与起
连胜眼睁睁看他当面告状,口气堵在胸口:“少将军!”
“无妨。”
云琅停与都虞候嘀嘀咕咕,诚心安慰:“尽管赔偿,找琰王府销账。”
连胜:“……”
都虞候这般欠削夯货料子也就算,王爷昨日来军营,调度妥当后看过遍练兵,什也没说,只安排妥当要带走辎重粮草与各营名单,便回府。
连胜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终归心中焦急,抬头还要开口,忽然怔。
都虞候看他视线,跟着转过去,心中喜:“少将军!”
“连大哥好大火气。”
云琅抱着琰王殿下点心匣子,路闲散看过来,笑笑:“刚走到校场,就叫连大哥嗓子吼得酥饼都掉。”
连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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