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殿下实在天马行空,云琅不清楚他这念头又是哪来,有些费解:“修马蹄铁干什,不能给马梳毛洗澡吗?”
萧朔时大意,不曾想到这个,看着云少将军沉吟。
军中战马颇多,云琅若找这件事来打发时间,三两个月再闲不下来。
云琅被
……
好容易给灌醉,倒头睡个囫囵觉,才爬起来,便又马不停蹄去太师府取印。
纵然是个半点伤都没受过好人,这样三番五次透支折腾,只怕也要熬不下来。
少年时两人处,云琅总要往外跑,萧朔还只当云小侯爷是性情活泛,不喜久坐枯燥。
如今看来,只怕就是闲不住。
萧朔只替云琅纾解过,自己去冲过冷水,回到榻前时,却发觉有些不对。
云琅力竭昏睡,心神涣开,暗伤没压制,又有隐隐反复。
萧朔不放心,在榻边守半宿,点点替云琅按拿推揉心脉各处大穴,直到他脸色好转气息绵长,才在榻前稍躺躺。
“已比之前好得多。”
云琅愣会儿,伸手按按胸口,有些心虚:“是这几日没好好歇着,有点累,才会稍许反复……等发兵启程,路上倒头睡两天就没事。”
说得分明是今夜领兵,浅尝辄止。
主帅出征,云琅今日还要亲自祭旗成礼、至校场点兵。
若是当真出状况,连马鞍都没法坐,岂不只能蹲着弯弓搭箭……
云琅越想越忧虑,当即推开虎狼不可貌相萧小王爷,匆匆转回去查看。
“……”萧朔看他:“问你心脉,你在看什?”
云琅喝着热腾腾三鲜大熬骨头羹,眼看萧小王爷看自己神色有异,越发警醒:“又想什呢?”
“想你出征。”
萧朔道:“你会不会半夜躺得无聊,偷跑出去,给战马修马蹄铁。”
云琅:“……”
云琅:“?”
萧朔道:“有点累?”
云琅干咳:“有……点点点。”
萧朔看他阵,将肉汤舀出半碗,细细吹温,搁调羹递给至多五岁少将军。
那场宫变,云琅单人独骑力挽狂澜,耗尽气力昏睡,算是歇息得最久次。
醒后,云琅去约见商恪,设法摸清襄王黄道使。赶进宫里处置刺客,捉身手超绝隐匿本事流射雕手,竟还闲不下来,又拉着他放纵跑通马。
云琅:“……”
云琅叫他问住,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嘴硬:“自然——自然也是心脉……”
“你心脉长在尾巴上?”
萧朔握住云琅手臂,将拧个麻花云少将军抻回来,放平在榻上,指腹按在云琅腕间。
昨夜只是初次,分寸本就不可太过,云琅又今日要骑马,总不能蹲在马上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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