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形相向,射雕手无从放箭,拓跋昊看着近在咫尺雪亮枪尖,脸色苍白。
“荡平河山,自今日始。”
云琅枪尖沉落,重击在他胸口护心镜,声铮鸣生生掼碎,贯入他胸口:“多谢阁下祭旗。”
拓跋昊不及反应,身子颤,涌出大口鲜血。
国主危急,亲兵大惊,要扑上来,却被以逸待劳援兵死死缠住。
如今这面旗竟又展在汴梁城头。
无声畏惧忌惮缓慢蔓延,铁鹞骑兵反常地死寂下来,不由自主缓缓后退。
云字旗下,方才诛杀都尉、抛圣旨开门人长身伫立,将柄簇红缨虎头亮银枪遥遥掷下城头。
云琅头也不回扬手接枪,点流星寒芒,直取拓跋昊。
“冲锋!”拓跋昊冷汗淌下来,嘶声呼喝,“中原软弱,禁军疲乏……”
能尽数溃败。
城上那些废物无用中原人还在撕扯,拓跋昊眼中聚起嗜血狠厉,举起弯刀,正要下令,视线忽然狠狠凝。
右承天门之上,正要下令强弩营齐射暗兵营都尉身形滞滞,自城头跌落,栽在城下死得不能再透。
有人刀豁开常纪身上捆缚绳索,将明黄圣旨抛在城头。
被军令圣旨压得动弹不得半营侍卫司暗兵与金吾卫,终于承来封抗敌军令,沉默着火速汇拢,跟在队高举着禁军虎符铁骑之后,潮水般涌出终于开启沉重城门。
西夏射雕手再按捺不住,急张弓弦,箭尖瞄准云琅胸口。
云琅不闪不避,持枪策马,亮银枪蕴足内力狠狠送出,将拓跋昊穿心刺透。
射雕劲矢呼啸而至,直奔云琅头颈胸前。
云琅弃枪换剑,尽力绞飞两支连珠羽箭,绞到第三箭,手臂颤,终于力竭。
箭头冷气
“你说得或许不错。”
云琅笑笑:“朝堂社稷,都该整顿。”
西夏国主亲兵凶悍扑上来,云琅再不留手,银枪挑起汪灿亮日色,向上猛然扬。
援兵随前锋扑上,浩浩荡荡,将铁鹞骑兵彻底淹没。
云琅枪尖绽开片片血色,将背后尽数交给萧朔,策马疾驰掠入敌阵,身形拔起,枪刺在拓跋昊肩头。
城头之上,战鼓轰鸣擂动。
西夏铁鹞子从未打过这般煎熬仗,疲惫已极,原本正要随国主令振作精神举全歼敌军,此时竟都错愕怔住,茫然抬头。
近乎刺眼白亮日光里,面云字大旗迎风烈烈,凛然映日,卷起无数心魄胆寒。
北疆部族,没人不认得这面旗,没人不畏惧这面旗。
这面旗肃清过边疆,诛破过敌虏,绞杀过草原上最精锐骑兵。当年中原朝廷动荡,这面旗再没在北疆出现过,不知有多少部族暗自庆幸中原皇帝自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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