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扯着萧朔,正要叫人作证,回头空空荡荡只剩墙根,几乎气结:“人呢?!”
萧朔咳声,敛下眼底淡淡笑意,不刺激众叛亲离云少将军,抚下云琅叫夜风吹得冰凉后颈:“夜间巡查忙碌,各处皆要照应,不必管他们。”
云琅身上再凉,也察觉得出颈后温度不对,皱皱眉:“出来时还好好,怎又发热?”
“无碍。”萧朔自己都不曾察觉,闻言微怔下,收回手:“太医诊过,说是箭伤牵涉,卧床静养几日便好。”
云琅没说话,扯过萧朔右臂,并往城下避风处站站。
萧朔抬头,轻叹口气,接过披风抖开,将云琅严严实实裹住:“你药喝完?身药香,如何不发觉?”
萧朔替云琅系好披风:“明目张胆,连他们几个也瞒不住。”
云琅头回听说还有这找人,时几乎怀疑自己是个大号人参娃娃,匪夷所思,抬头看过去。
连胜紧闭嘴站在旁,迎上少将军能杀人锋锐视线,坚决摇头:“属下愚鲁,不曾发觉。”
云琅稍觉满意,看向都虞候。
云琅惦记着蚊子包,追琰王殿下整整两日。
萧朔照例带人巡城,停在城角树下。接参知政事派人送来封密信,解下披风头也不抬,将暗影里蹿出来人影劈头罩住。
云琅眼前黑,叫厚实暖和披风盖个结实,百思不得其解:“你哪只眼睛看见过来?”
“不必看见。”
萧朔借着火光,目十行看过密信:“来巡城,你定然暗中潜行护持。有人拦,你定不放心,要过来细看。”
萧朔说得轻描淡写,可两人心中却都分明清楚,此仗不结,哪来得卧床静养机会。
云琅这些天往狠灌药,仗着宫中太医院尽是难寻良药,将伤势镇个七七八八。城中防务也有意露破绽,三面紧面松,城门甚至都留半
“属下混沌。”都虞候打个激灵,“不识药气。”
云琅有底气,昂头看着琰王殿下。
都虞候不着痕迹,挪开几步,与连胜对视眼。
殿下与少将军日夜枕戈待旦,等不来敌军攻城,便拿身边人练兵,走得不快,当即便要被卷进来。
都虞候心头警醒,与连胜换个眼神,头也不回,东西直奔城墙巡查防务去。
云琅正与披风殊死搏斗,叫他戳穿,脚步顿:“……”
萧朔折起密信,在火上沾,叫纸张渐渐燃尽:“只来看眼,何等无聊。”
“总归叛军迟迟不攻城。”
萧朔:“闲极无聊,不如吓吓……”
“打住。”云琅恼羞成怒,“小王爷,你再故弄玄虚,今晚便同你披风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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