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接城上抛落宝剑,扬鞭催马,直入敌阵。
重甲骑兵并非全无破绽,五十斤重甲,百余斤人,加上马甲胄、人兵器,匹马要载几百斤分量。
大宛马是最好战马,矫健勇猛,天性好战通解人意,有汗血宝马之称,远比夯笨驽马适合战场。襄王当初也是为这个,才煞费苦心,不惜花重金趁乱买去千匹大宛良马,暗中打造这支黑铁骑兵。
可襄王也不是沙场战将,也有件事并不清楚。
人说好马不驾辕,不仅是因为大宛马拉车,bao殄天物,更是因为大宛马能疾奔千里,能驰风掣电,却天生不善负重、耐力不足。
叛军将领抬抬手,满眼错愕不及褪去,毙命跌落马下。
云琅挂弓,银甲映雪马当先,带身后汇拢近千侍卫司残兵,持枪卷入敌阵,枪挑尚在惊恐愕然副将参军。
都虞侯怔望着眼前惊变,时竟不知是梦是真,喉咙里片激荡血气“少将军!”
云琅抬眸,目光雪亮,落在他身上。
都虞侯眼底狠狠烫,用力挥下手中长槊“两军并,入前锋列阵,随少将军拒敌!”
战局,也能靠碾压实力差距,将这股顽抗力量碾净。
叛军将领沉默注视着战局,缓缓举起手中长刀,向前斩落。
这是绞杀手势,都虞侯握紧手中长槊,胸口激烈起伏,用力闭闭眼。
这三百人,原本便是来送死。
能拦住多少便拦住多少,能拼上性命杀个,就少个人去攻那摇摇欲坠城。
仗打到现在,这些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重甲骑兵,纵然人尚有余力,马却已支持不住。
云琅与都虞侯照个面,持剑横拦,向下重重斩。
都虞侯陡然醒悟,高声传令“轻甲步兵,三人队,斩马镰!”
殿前司众
叛军再三折将,其余能主事又不及照应兼顾,时乱成团。
云琅随手捡来长枪,极不趁手,击便折枪尖,索性随手抛,勒马朝城楼上抬头望。
连胜牢牢盯着城下情形,迎上他视线,倏而醒悟,扑回去取殿前司无锋重剑。
将作监仿照古剑巨阙制两柄剑,看似无刃无锋,其实都在蘸火藏拙之下,有倒钩血槽,锋利无匹。
这两柄剑,在侍卫司那把,曾拿在暗卫手中,留下云琅胸口那处沉伤。
都虞侯手中长槊横劈,正要下同归于尽死战令,忽然狠狠悸,盯住浓深夜空中斩出来线白光。
白磷火石,承雷令。
云骑承雷令。
都虞侯眼中迸出难以置信亮色。
叛军将领心头无端寒,回头看时,却已叫支足以穿金裂石白羽箭生生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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