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蹙紧眉:“金丝甲该贴身穿,你如何会掉在门里?”
云琅被他问住,吞吞吐吐:“碰巧……”
萧朔:“如何碰巧?”
云琅时语塞:“,个鹞子翻身,被暗器撬开搭扣,又被两柄镖掀开袖缝……”
萧朔看着他:“然后被暗器们扶着,脱金丝甲,挂在榻边。”
云琅看看萧朔神色,抬手晃下:“又没察觉,说漏什嘴?”
“你确喜欢机关暗器,趁夜闯阁,也并不意外。”
萧朔道:“但你从来知进退,并不会明知死门,还硬要往里冲。”
云琅被他挑出破绽,时顿住,转下眼睛:“萧错——萧错出言激,说上不去第七阁,就是没爪瘸老虎。”
“你不受激。”萧朔道,“当初与戎狄对阵,对面骂阵三日,无所不用其极。朔方军不动如山,最后寻得时机击溃之,成就云骑第场大胜。”
这些,只知道楼里风险重重,处处都是机关。他见猎心喜,越遇上这等情形越觉兴奋,实在忍不住,又试着向上闯几阁。
四、五层还有不少遭人硬闯破坏痕迹,到六层,痕迹便已格外稀疏。
到第七层,几乎已同刚建成般,不见半点新旧创痕。
“后来想,那些痕迹大抵是先帝先后派金吾卫试着往上硬闯,才留下。”
云琅道:“那时先帝大抵就已知道大理寺事,也有提防。在延福宫内复刻座,适当减去威力,若有人能凭身手破开机关硬闯上去,来日不可为之时,便也可能闯进玉英阁。”
“……没有。”
云琅心知自己编不圆,泄气:“揣怀里,没舍得穿。”
萧朔几乎匪夷所思,深吸口气,按按额
云琅咳声,尽力搜刮:“萧错骗,说七阁里有好东西……”
“你向怕鬼神之事,太傅罚你人在黑透房间内反省,都要吓得你拿火石将房子燎。”
萧朔道:“既然它叫死门,纵然有再好东西,你也不会碰下。”
云琅:“……”
云琅无论如何诓不过去,撑身坐起来,叹口气:“你送那件金丝甲,不小心掉在门里。”
“你那时所见。”萧朔道,“无人能上第七层?”
云琅点点头:“这次也不敢上去,因为按照原本不曾调整那份图纸,第七层该是死门。”
萧朔眼底凝,抬眸看着他。
“大抵是大理寺琢磨下,发觉第八阁设成杜门,这条密道就实在太高。跳下来纵然有这些干稻草接着,也要摔出个好歹。”
云琅笑笑:“只好七八两层对调,将出口设在第七层。若是没发觉这个埋头往上闯,反倒是自取死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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