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跟端王多年,极知道分寸,垂首立在旁,并不多问。
云琅把泥人贴身收好,静片刻,笑道:“还有,连大哥,你之前说错话。”
连胜怔下:“什话?”
“说与他相交至深。”
云琅道:“们两个不是相交至深,真要论交情,不止不深,其实也没好到哪去。”
晚日,便多日风险。
“若耽搁住,时回不来。”
云琅道:“亲兵带回来消息,还有今日之事,就都并去叫王爷知道,他听自然明白。”
连胜攥紧拳,立片刻,低声道:“是。”
“若是你平平安安出来。”云琅威胁,“今日之事,胆敢告诉萧朔个字,就趁夜里去掀琰王府房盖,把那碗汤倒他脸上。”
未搭过手,自顾自尚且顾得过来,彼此援手,反倒乱阵脚。”
连胜在军中拼杀十余年,自然懂得:“是。”
“若是拿着要东西。”云琅道,“叫你先带出去,送给萧小王爷,你便必须去送。”
连胜皱下眉,低声:“末将——”
“自有脱身办法,决不会有事。”
连胜皱皱眉,低声:“少将军莫说气话——”
“不是气话。”云琅神色认真,“他在书房榻上,其实已对将话说透,说朝暮,说百年。”
云琅坦然道:“面皮薄,总张不开口。应归应,亲也亲,到现在也没给他个确切回话。”
连胜听着句“亲也亲”,回想下云琅要把汤半夜倒王爷脸上雄心壮志,又隐约记起当初刑场,云琅信誓旦旦侃侃而谈“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连
连胜:“……”
连胜欲言又止,低声道:“是。”
云琅难得有个长脑子帮手,想圈还有什要交代,摸摸怀里刚买两个小泥人:“还有——”
连胜:“什?”
“没事。”云琅记得老主簿教,没说不该说话,“自己给他。”
云琅笃定道:“此事不比平常,若是探探路、打听个消息,定然准备周全,不会这般冒险。”
大理寺在明面上始终是皇上得力臂膀,这些年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立功无数,不知打压多少朝中重臣。
就连朝堂之争,也因为站在侍卫司方,被老国公当堂叱骂得险些无地自容。
两人当初实在年少,太多密辛都来不及触碰。如今各方势力都已沉入水下,眼前片风平浪静,要摸清楚暗礁,就只能冒险。
正是此事太不引人注意,才留尾巴不曾处置彻底,叫他察觉到端倪。如今已将集贤阁阁老杨显佑逼在明面上,保不准哪方便会因此警觉,将当初留尾巴再细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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