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先帝问过次,那之后其实想几日,后来便不敢再想。”
“这些年,不曾再想过这些事,也没觉得还能与你有什后来。太傅硬给开窍,……疼归疼,不骗你,叫梁太医扎倒时候,心里其实有些盼着你回来。”
云琅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握下拳,轻声道:“后来又听见你说,觉得只相守也很好,不知为何便疼得难熬,却又觉得好像也没错……”
“原以为,能相守便知足。”萧朔看着他,“今日才知不甘心。”
云琅尽力笑下:“那时性子急,没听全,现在知道。”
云琅脸上还热,他好不容易缓过那阵,如今被萧朔翻扯出来,很不高兴,翻个身嘟囔:“你不说当挚友兄弟也好?那就劳烦挚友替吹个灯,困,要睡觉……”
“这是前半句。”萧朔看着他,“后面还说,今日才知自己原来不甘心。”
“……”云琅没细听全,怔下,有些讪然:“是吗?”
萧朔早习惯,不与他计较,将门窗关严,吹灭桌上那盏油灯。
云琅自作孽不可活,眼睁睁看着萧小王爷关门落锁,阵不安:“等等,反悔,重来——”
心脉。”
云琅愣下,按按胸口,有些困惑:“可是真觉得不难受……”
萧朔懒得同他再费功夫讲道理,静坐刻,挑个词:“家庙。”
云琅:“……”
萧朔不疾不徐:“早心悦你。”
云琅不想再掰扯这个,握着萧朔手臂拍下:“不早,睡罢——”
“不甘心你百年之后,纵然同穴,却不能合葬在棺、不能日日相伴。”
萧朔缓声说完:“不甘心夜夜同衾,却不能名正言顺,以心相抵,换你入襟怀。”
萧朔:“不甘心,后人提起你时,名姓竟不在处。
云琅悸颤下,心底像是被忽然蛮不讲理豁开个口子,死死压制
“落子无悔。”萧朔道,“云琅,谁都会委屈,这不是什见不得人事,你不必在面前也硬逼自己藏起来。”
云琅不及回神,胸口忽然跟着绞,喉咙动下,没能出声。
“你不藏着,才知道。”
萧朔轻声:“知道,才好哄你。”
云琅静坐半晌,被心底不知来处疼煎着,苦笑下:“可也不清楚。”
云琅:“……”
萧朔望他眼:“云心无,云无心……”
“小王爷。”云琅摸出匕首,拍在他手里,“请立时刀捅死。”
萧朔蹙蹙眉,将匕首收起来:“怎又拿出来?”
“这把趁手,那个藏宝库去得比你还多呢,门口小狮子尾巴就是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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