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云琅道,“那封信里写东西太过骇人,哪怕只传出去半句,都是会是掉脑袋重罪。”
“若是这封信给旁人,只怕要当即举报见官,要连夜惶恐烧掉,只作从未见过。”
云琅缓缓道:“但朝中也有六亲不认、刻薄寡恩,只知公理不识时务耿介之臣。只是当时情形,终归什都不能说、什也不能做。”
云琅好整以暇,抛手中栗子壳,拍拍掌心抬头:“所以……觉得,今日再约次,卫大人不论如何都该来。”
老主簿全无所察,顺着云琅视线望眼,匆匆过去将门拉开。
老主簿愕然半晌,忽然醒悟:“醉仙楼老板当年也与您是旧识?!当年便设法暗中照拂——”
“……”云琅自觉人缘不错,倒也没不错到这个地步:“拿刀比在他脖子上,威胁他叫声就掉脑袋,给他吃颗药。”
老主簿:“……”
老主簿时有些替王爷担忧,讪讪点头:“哦。”
“其实只是护心丹,唬他是云氏独门断肠散,没有解药个月就要丧命。”
是日出之前,都是人最疲倦松懈时候。
府上几次被刺客惊扰,再精锐玄铁卫也已扛不住,轮班都已有些难以支撑。
可每次,但凡有刺客夜袭,定然先有焰火示警。
就这死死对着熬个月,各方刺客终于扛不住,又约好似,齐齐收手。
老主簿其实想不出,那时候云琅外交内困、身心俱损,是怎死守琰王府这个月。
门外,身灰衣中年文士目光复杂,落在室内。
“开封尹。”云琅理下衣物,从容起身,“坐下说话。”
云琅当初虽然年少,行事却很是周全,沉稳道:“反正家就剩个,信与不信,他都无处查证。”
老主簿按着心脏:“……哦。”
“那时候,托他帮做两件事。”
云琅道:“件是叫在此处藏身个月,个月后,留下解药便走。还有件,是帮设法,给某个人传封信。”
老主簿愣愣:“您那时候还见旁人吗?是谁——”
“陈年旧事,提着没意思。”
云琅还是觉得栗子好,剥颗,扔进嘴里:“今天来,倒不光是为盯着宫里头有没有什变故。”
老主簿怔下:“还有别事吗?”
“当年被全城通缉,硬是在这醉仙楼安安生生藏个月。”
云琅笑笑:“您便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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