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压
压脾气，半跪下来，替云小侯爷系严实披风：“你在这里有什
用？若是外祖父不愿见你，你在此处，反而给
添乱。”
“怕外祖父揍你。”云琅不情不愿，低头，嘟嘟囔囔
，“外祖父要揍你，你定然不躲，只好扑上来，抱着你给你挡……”
萧朔静片刻，摸摸他发顶：“羔羊跪乳，乌鸦反哺。”
“……”云琅几乎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什玩意儿？”
“替你挡那多次，终于教会你这个。”
风雪愈寒，萧朔眸底暗暗，将云琅向避风些地方拉拉，侧身替他挡挡风。
云琅陪他站
会儿，也有些发愁：“若在门口跪着，能把门跪开吗？”
“能。”萧朔扫他眼，“你若跪刻，仍没有人开门，便会再忍不住，过去将你扯起来。”
云琅凝神听半天，愣愣：“可门还是没开啊。”
“你扭打时，只要有个人站不稳，便能不小心撞开这扇门。”萧朔道，“滚进去时，记得伸出只脚，把门卡住，放另个人进来。”
事要细加商议，反复揣摩。你要骑在墙头上，拜托他在大朝时助臂之力，再上谏言，不向戎狄割地求和？到时候史书怎写，骑墙之盟？”
云琅张张嘴，咳嗽声：“……”
“无非卖卖惨，效仿古人府门立雪，叫外祖父于心不忍罢。”
萧朔站到现在，好不容易被雪埋得有些效果，就让云琅拍个干净：“你看看你都干些什。”
云琅看着萧朔，有些心虚：“雪还够，再给你埋上？”
萧朔道：“可此事你确挡不得。”
萧朔格外仔细，将云琅脑袋上顶着积雪尽数拂净，收回手：“外祖父要教训是，恼也是。你没有做错事，不该挨罚。”
“管他该不该，你不知道马上将军
“……”
云琅总觉得萧小王爷这些年嘴上功夫见长，面无表情打消念头，捧捧雪攥实，砸在萧小王爷脸上。
萧朔从容抹把脸：“府上庄子也在附近，向东见第个，你——”
“先过去避避雪，喝碗热姜汤。”
云琅泄气，蹲在他身边：“不去。”
萧朔阖下眼：“……不必。”
他算时辰，虔国公每年此时都回去祭典女儿，再过刻就要出门。
看见他在雪地里站着也就罢，再不愿见他，至多无非是训斥几句，将他强行轰走。
若是开门，正看见云小侯爷在门口拿雪埋他，三个人少说也要打出去条半命。
此事再如何处置，也要翻扯出往日旧怨。萧朔本不想叫云琅掺和进来，却不想老主簿竟还是没能将人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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