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吹笛子？”
萧朔看他：“当初你吹
三天，也没能把笛子吹出响，最后恼羞成怒，劈开做弹弓。”
云琅咳
声，“那弹琴，弹琴
总会……”
萧朔：
云琅：“……”
萧朔拿过本书：“点心都叫吃，也不必给你留。”
云琅：“……”
萧朔将那本书翻页：“自去醉仙楼，看丝竹歌舞，也不带着你……”
“萧朔！”云琅把掀被子，磨着牙坐起来，“你怎
又去醉仙楼？！”
“北疆纵然守得住，可皇上呢？”
云琅仍不放心：“若是皇上因此恼你，你在朝中，只怕处境要难受不少……”
“他既然要利用，便不会同彻底撕破脸。”
萧朔不以为意：“恩威并施，罚罚而已，不会真如何
。”
云琅实在想不出还能劝他话，静半晌，兀自泄气：“哦。”
”云琅心情有些复杂，把人牢牢扯住：“你不要老和御史中丞说话。”
“父王执掌朔方军，镇守燕云。”
萧朔并不理会，坐在榻前：“宁死不同意割地，并不会叫人觉得奇怪。”
“话虽这说。”云琅低声，“你这样明面上逆着皇上干，终归……”
萧朔淡声道：“你怕会如父王般——”
“心中烦闷，无从排解。”
萧朔找到对付他办法，将被子挪开，替云少将军理理衣襟：“不止没能守住你，如今竟连你打下来城池也守不稳当。”
云琅坐在榻上，被他慢慢理顺着衣物，闷半晌，小声嘟囔：“你别……总在意这些个。”
“这不是……城也在，也在？”
云琅不太知道怎正经开解人，瞄着萧朔神色：“别去醉仙楼，给你吹个笛子？”
萧朔抬手，才碰下云琅肩，云小侯爷便已头倒在榻上，赌着气声不吭，将被子严严实实蒙住头。
“云琅。”萧朔看着他折腾，轻声道，“若将边城让出去，最难受不是你。”
云琅时担心萧朔会被罚跪，时又怕他被皇上杖责，心烦意乱地不理他，自顾自往榻角挪挪。
萧朔给他扒开个小口，好往里透气：“你这样堵着气，不同说话，最难受倒是你。”
萧朔：“没人烦，乐得清静。”
“胡说什！”云琅压着不安，定定心神，“举头三尺有神明，能不能说点好？”
萧朔并未说下去，静片刻，又道：“若是不割边城，以你看来，北疆那边会如何反应？戎狄可会兴兵来犯？”
“已尽力将他们打散，两年内，小仗或许有几场，大战不会。”
云琅细想下：“三年之后，不可预料。”
萧朔点点头：“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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