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已尽力,绝望地退到旁。
萧朔用力阖眼睛。
他分不清自己恨
马车非但不曾加快,没走出多远,忽然晃下,竟径自停在半道。
萧朔再压不住火气,厉声道:“怎回事?!”
“醉仙楼……花雕酒,都被买完。”
老主簿从车前绕回来,哆哆嗦嗦掀开车帘:“您愿意去医馆……杏林里喝吗?”
萧朔只想去云琅当初常去那处雅间,自己静上宿,待缓过来再去见云琅。
云琅豁出去大半条命,几乎毁根基绝生路,口气打下七座边城。
也没能挣来品军功。
萧朔看着双手,时只觉嘲讽至极。
他看看腰间流云佩,还想再去碰碰,又觉得这双手被皇上握过,实在恶心得很。
车内照例备清水,只是在外头等时间太长,已格外冰凉。
下头,低声:“臣告退。”
皇上见他味急着走,也不再强行挽留,赐领厚实披风,叫内侍送着萧朔出宫-
出宫门,老主簿便匆匆迎上来:“王爷……”
萧朔面色极不好,他在宫中不得不与皇上周旋,已烦躁得几次险些失控。全靠死死握着玉佩、反复回想临走时云琅说话,才将胸口几欲择人而噬冰冷恨意强压下去。
此时只怕尚有宫中耳目,萧朔不欲多说,上马车,低声道:“走。”
他胸口片冰冷,本就难受得厉害,此时耳边几乎都已嗡鸣起来:“怎,如今要去哪儿,竟也不能自主?”
“可能是……不很能自主。”
老主簿心惊胆战,频频回头:“您再想想……”
“想什?”
萧朔语气片寒凉嘲讽,神色冷得慑人:“本王刚受皇上恩赏,如今只想去醉仙楼逍遥快活,有什不行?”
萧朔拿皂角,不知凉热地反复搓洗过几次,擦干垂在身侧,逼自己合上眼睛。
马车慢吞吞向前走,萧朔愈増焦躁,沉声道:“快些!”
老主簿不知怎给车夫传话,隔好阵,才又壮着胆子回来,讷讷道:“您这急去醉仙楼……要做什?”
萧朔做这多年琰王,不知什时候去个地方竟也要解释。他还在想朝中如今荒唐赏罚,眼底透出些冷嘲,寒声道:“管弦丝竹,美人歌舞,什做不得。”
老主簿面色愈苦,纠结半晌,还是放车帘去前面传话。
“好好。”老主簿忙点头,招呼前头驾车人,“回府——”
“不回府。”萧朔阖眼,用力按着眉心,“去醉仙楼。”
老主簿愣下,半句不敢多问,忙又传话让改道。
萧朔靠在车厢里,欲呕躁郁烦闷阵接阵向上翻腾。
……品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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