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是怎回事,只知道父王不让你常来,又因为父王吩咐,不能明着同说。偏偏又训你,你以为见你生气,故而连书房……也只能避着。”
萧朔低声:“跟着伺候你人说,有时候夜深,你在外面晃到没处可逛,会去醉仙楼要个雅间、叫上屋子丝竹歌舞,自斟自饮宿。”
“那时……竟还以为你是荒怠学业,不思进取,学那些纨绔子弟荒唐习气。”
萧朔闭眼睛:“你分明是想回来,可父王不准你说,竟然就真蠢到半点也看不出。”
云琅张张嘴,自己都从不曾察
云琅胸口跟着翻天覆地绞着疼,闷哼声,急喘口气,怔怔地抬头。
“不知道。”萧朔看着他,“对不起。”
云琅胸口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时又不知自己究竟哪儿难受,张几次嘴,低头勉强扯扯嘴角:“对不起什……”
“不知道……原来这容易。”
萧朔声音愈轻:“你其实很想回王府。”
忽然就看不顺眼……”
“思来想去,又想到参军也是文人,样能随军。”
萧朔像是不曾听见他话,继续慢慢说下去:“既学医术,想来也能跟着去。只是若跟着你,又无半点武艺傍身,岂不叫你无端受旁人指点议论。”
云琅听得愕然:“想得这般周全吗……”
“此等事,如何能不想得周全。”萧朔道,“练大半年袖箭,终于有准头,很高兴,想等你回来便给你看。”
“这儿才是你家。镇远侯府与你无关,宫里先帝先后再温和慈爱,也终归隔层。你想回王府,那时分明已扯着你衣领……”
萧朔看着他:“明明只要将你扛在肩上,硬带出学宫,你就会跟着回来。”
“不情不愿,不高不兴。”萧朔垂着视线,嗓子有些哑,“躺在榻上,支使干这干那,看见什东西好就摸走。给捣乱,扯着出去玩,让训顿,再磨磨蹭蹭起来陪念书。”
云琅有些听不下去,咬紧下唇,仓促闭眼睛。
“你不常回来王府,是因为那时父王要谋朝夺嫡,不能与你牵涉过多,怕将来出事会将你牵扯进来。所以不准你整日地往王府跑,不准你再与府中众人交从过密。”
接下来事两人都清楚,云琅扯着萧朔手臂,低声打断:“射得很准,见识过。”
“那之后……桩事接着桩事,你身不由己。”
萧朔忽然停话头,抬眸:“说这些,不是为教你难过。”
“没难过啊。”云琅愣下,“——”
萧朔抬起手,微暖指腹在他眼尾轻轻按,拭去片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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