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碎成地这般惨吗?”
“琰王时激愤,说得惨烈些……们也记不很准。”
常纪忙将剩下咽回去,看着云琅仿佛尚好面色:“您是如何脱身
这段是云琅亲自编,倒不用他细说:“大致知道,然后呢?”
“琰王回禀时,身上恨意杀气是做不得假。”
常纪才从宫中回来,记得分明:“他跪得远,倒是不曾冲撞皇上。但字字说得沥血,加上周身噬人戾意,观之仍极怵目慑人……”
“皇上后来都已听不下去,亲自降阶,将琰王掺起来,开解几句。”常纪边想边说,“皇上还说,纵然您当年忘恩负义、罪无可恕,却也不愿叫琰王再添杀孽。”
云琅所料大抵不差,多少放心,点点头:“他倒有些天赋。”
“你方才说。”
云琅润润喉咙,便将茶水放在旁:“琰王恩宠正盛?”
“这些年都是,皇子们也不如他。”常纪就在皇上左右护驾,看得清楚,“今日皇上特意召他进宫,垂询时何等宽容殊待,们也见……”
云琅没忍住好奇:“他以头抢地大哭吗?”
常纪愣下:“什?”
常纪攥着暗格内东西,怔下:“如今难得有空档施为,若错过——”
“当初叫人将这东西给你。”
云琅不紧不慢道:“并带到,应当还有句话。”
常纪静默立良久,低声道:“是。”
云琅:“如今可还记得?”
常纪愣愣:“什天赋?”
“无事。”云琅笑笑,“后来呢?”
“后来皇上怜惜琰王,不想他因此事太伤心神,又劝慰几句,便叫人送他回前殿歇息。”
常纪尽力回想:“送琰王回去人回禀,说琰王大抵是恼皇上替您说话,余怒未消,砸屋子东西。”
常纪当时在御前伴驾,已听得忧心忡忡:“琰王说您已被拷打得碎成地,不成人形,如何——”
“无事。”云琅有些遗憾,“你接着说。”
“皇上问他身子如何,连府上是否缺人、年尾缺些什东西,也亲自垂问。”
常纪顿下,有些吞吞吐吐:“还,还问到……”
云琅轻敲桌面:“?”
“是。”常纪垂着头,不敢看他,“琰王说,他将您……”
“这是先帝所赐免死金牌。”
常纪哑声:“他日若时局有变,将此物……并血书,假托端王名义,交给萧小王爷。”
常纪忍忍,终归压不住急意:“可如今琰王分明恩宠正盛!少将军身负逃犯罪名,险些便被处斩,为何不用此物——”
“命大。”云琅笑笑,“用不着这个。”
常纪皱紧眉,还要再说,被云琅抬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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