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被医者仁心老太医扎得闷哼声,识时务动不动,在榻上躺得溜扁。
“把人拉过去,还能给你治坏?!”
梁
不止没能去,玄铁卫还特意跑趟,把梁太医从医馆请回王府。
“就是点风寒。”
云琅被圈人盯死在榻上,头疼不已:“昨晚在窗外吹风,不留神吹凉,不碍事……”
萧朔坐在窗边,随手翻书,头也不抬:“碍不碍事,不由你说算。”
云琅气结,瞪着眼前只知道添乱人:“不是正好?去医馆——”
“不必害怕。”萧朔道,“说得有理。”
老主簿愣下:“啊?”
“正烦恼写什。”萧朔铺开纸,重新提笔,“没规没矩,确应当教训。”
老主簿还没回过神,立在旁,悄悄瞄眼。
灯光昏暗,看不清王爷写什,隐隐约约像是个云字。
好,也按他口味做。”萧朔越想越气,咬牙寒声,“病得站都站不住,站起来第件事,是给下巴豆……”
老主簿估摸着王爷这股火也憋不短时日,只是碍着云公子身子不适,不便发作,当即连连点头:“确实太得寸进尺,当给云公子些教训。”
萧朔闭目静坐片刻,身上冷意反而渐渐散,靠在窗边,睁开眼睛。
老主簿小心看着他神色,试探道:“王爷?”
“拿纸笔过来。”萧朔淡声道,“研墨。”
“病都还未好。”萧朔蹙眉,“去医馆干什?”
云琅:“……”
梁太医:“……”
云琅躺在榻上,眼睁睁看着梁老太医拿着针手气得直发抖,心惊胆战:“消消气,您老消消气,千万瞄准……”
“老夫开得是医馆!”梁太医实在恼怒,不理云琅,瞪眼睛,“治病救人,医者仁心!”
老主簿实在按捺不住,放轻动作掌灯,想要再细看,萧朔已盖那张纸:“去罢。”
老主簿满腔遗憾:“……是。”
萧朔将灯挪近,蘸些墨,重新落笔。
老主簿收拾好王爷随手用东西,点上支清心明目卧苔香,轻手轻脚出书房-
云琅在偏殿准备宿,该备东西都叫亲兵连夜备齐,次日却还是没能去成梁太医医馆。
老主簿忙点头,没叫下人帮忙,将被云公子折腾到屋角桌案搬回来,又铺开宣纸。
砚内还有些残墨,是云琅攻读《教子经》时做笔记剩下。云琅离书房,去偏殿听墙角,也没来得及叫人收拾。
老主簿拿清水洗,重新细细磨墨:“您要写什,教训云公子章程吗?”
萧朔执着笔,原本尚蹙眉沉思,闻言抬头:“什?”
老主簿以为说错话,不迭摇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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