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心,急着要他性命,无非实在忌惮。
要是怕他被逼急,玉石俱焚,不管
“或者你就这般躺着。”梁太医道,“再如何行针,无非理气排淤,止止疼罢。”
梁太医:“老夫言尽,你自己衡量。”
云琅哑然,抬手同他作谢。
梁太医世声名尚且拿捏在琰王手里,还要找办法治云琅伤,没工夫同他客套,匆匆走。
云琅自己发会儿呆,撑着胳膊,边轻轻抽着凉气边躺回去。
“你这样,老夫也没少见过。”
梁太医道:“觉得自己没几日可活,便不遭那个治病罪,只管挑着自己高兴事做。拖到死期,闭眼蹬腿事。”
云琅咳咳,小心劝:“您声音稍微轻些……”
“现在知道怕人听见?”
但凡医者,向来最气这等病人。梁太医扫他眼,收拾东西:“行针是通你肺脉,若要效果最好,得站起来走。”
,叹口气。
“牵累……”云琅扯下嘴角,“牵累您。”
好好太医,就因为牵扯上自己,不只信龙凤胎,现在连名声都保不住。
云琅片好心,替他想想:“您喜欢江南气候吗?在那边有些旧部,凑凑钱,还能再开个医馆……”
梁太医瞪圆眼睛:“你也不信老夫能治好你?!”
梁老太医着不慎误上贼船,医术却是分毫不差。
组针行下来,疼归疼,始终盘踞在胸口压抑闷痛却散去不少。
云琅趁着心神清明,合眼躺平,在心里慢慢盘算。
事出突然,他自顾不暇,还没能顾得上细想昨夜刺客来路。
他进琰王府,在等闲外人看来,无异于自寻死路。要不多久,就会被琰王手刃以泄心头之恨。
“……”云琅被他扎身,低头看看自己仿佛拥抱头豪猪架势:“就这走?”
“自然。”梁太医莫名,“不然如何,蹦着上房吗?”
云琅咂下嘴,猜出老太医只怕在萧朔那受十肚子气,不再找骂,安安生生闭嘴听训。
“不破不立,引发旧伤再通血脉,比现在疼上十倍不止。”
梁太医生着气站阵,看他不说话,才又道:“不能用麻沸散,要你自己推行血脉。”
“不是。”云琅苦笑,“——”
“你什你?!”梁太医怒斥,“你就留在琰王府上,好好养着精细调理,又不是没有盼头!”
云琅张张嘴,低头笑笑,没再出声。
“你这旧伤,七分确实凶险,剩下三分,在你自己糊弄。”
梁太医看他半晌,稍缓些语气,沉声道:“老夫不知你究竟出什事,可你不把自己命当命,有病不理有伤不治,还是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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