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传来阵浅淡香气,是薄晋新换洗衣凝珠味,放假时候两人起在楼下超市挑。谢阮鼻子酸,将脸深深地埋在他颈窝里。
“哎呦小薄,这是怎?”耳边传来宿管老师惊诧声音,“生病?看着挺严重,要不要给你们开个请假条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多大事,”薄晋声音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带着点儿笑意,“休息晚上就好。”
“真?别不好意思说。哎呦,最近倒春寒,可撂倒不少人。”
“您这话说,能跟您客气?”
“吃准拿你没办法是吧,”薄晋不接他话茬,看看安静下来四周,转过去微微俯下身,“上来,背你。”
“薄晋,”谢阮握住他手腕,想将他拽起来,“你别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谢阮。”
薄晋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像天边随波逐流浮毛,又像是重如千金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上来。”
夜风拂过,将男生身上宽大校服吹到边。
传开,为什别人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他也无暇多想,他只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就会有这种事,凭什啊。
他宁愿薄晋学习烂、科科不及格,也不想他这样换来好成绩。
“这是谁家小朋友,”薄晋抬手擦掉他脸上眼泪,看眼空无人四周,莞尔,“怎哭成花猫。”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谢阮心里就越难受。
“哈哈哈哈也是,赶紧上去吧。”
“好嘞。”
台阶步步向上,跟他打招呼人越来越多。有本班,也有外班不错。
薄晋神色泰然应对得体,如果不是鼻腔里残留涩意,谢阮几乎以为操场上发生事是场荒诞梦。
梦醒切都会回归原位,没有什超忆症,也没有两人都不想面对显示。
谢阮能看到他宽阔脊背和弯下去腰身,沉默而执着。
谢阮心里堵得几乎要透不过气,他按按胸口,想起
薄晋罕见回避,到底还是慢慢走过去,伏在他后背上。
他们已经走到操场中央,离寝室只有短短段距离。平常只需要两分钟路程,薄晋却硬生生走快十分钟。
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你……”谢阮开口就是颤音,他别过脸,咬牙将不受控制哽咽吞下去,“到底怎回事,他们说是不是真?”
薄晋没说话,只静静沉默着。
“薄晋!”
薄晋仿佛没听到样,拉着谢阮继续往前走:“回去吧,寝室快关门。”
谢阮挣开他手,倔强地不肯动,非要个答案不可:“你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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