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护士脸色非常难看。
医生也下子慌。
“艹。”严世翰实在克制不住,掀手边桌子,“不是说退烧针能见效吗?”
“这个也分体质。”护士忙解释。
医生也立刻道:“马上安排再打针退烧针,同时进行物理降温。”
然后才出声道:“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出错……摸上去好像更烫。”
严世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医生护士很快就来。
门被推开,病房内灯光亮起,顿时也将容枝模样照亮得更清晰。
——他两颊又变得酡红,眼睫颤抖着,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他鼻尖泛着红,唇却是苍白,并且又变得干裂。
严世翰听到他动静,回过头看眼。
越铮拧开床头灯,立刻就照亮严世翰眼底红血丝。
他直都没有睡。
尽管满面疲色。
“你摸摸他。”严世翰哑声道。
这下谁都知道,容枝不能轻易招惹。
但再大动荡,扔到这间病房里,连朵小水花都掀不起来。
凌晨四点钟。
越铮在沙发上睡得不太安稳,他甚至觉得隐约间听见容枝低低哭泣声音。
越铮下子坐起来。
越铮攥紧拳头,他盯着容枝看好会儿,突然出声:“安排转院。”
严世翰惊愕地看着他。
越铮快速地道:“他体质不对劲。你还记得之前容枝强调过好几次吗,他说那些药物对他没有用。”
严世翰喘喘气,将胸中焦灼都吐出去。
时间大脑也冷静不少:“对,对……对他说好几次,当时没注意,以为他
他紧紧地蜷缩成团,眉间紧皱着,在护士触碰到他时候,他发出难耐痛呼声。
严世翰眉头也皱紧。
他脸色甚至也有些白,他焦躁地开始来回踱步,温和五官快要维持不住平日风度。
越铮要冷静些,他死死地盯住床上容枝,看着容枝难受地抓紧怀里被子,他眼底光芒也跟着柔下来。
护士很快给他测量好体温。
越铮立刻伸手摸下容枝额头。
“烫吗?”严世翰问。
越铮眉头皱。
“烫不烫?”严世翰急声催促。
越铮没说话,他起身按床头铃。
为让容枝更好地休息,病房内没有点灯。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越铮借着月光,只能看见病床上鼓起来个大包,像是容枝睡着睡着就蜷成团。
而病床旁边,严世翰直挺挺地坐在那里,活像是尊雕塑。
越铮起身走过去,等近,才听清容枝不是在哭泣,而是在低低地打着小呼噜,那个气音还拉得老长。
越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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