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生胸口些微起伏,依然定定望着他,沁汗意眉睫分外轩秀,黑眸水洗似清透明亮。
平日里对着镜头都要腼腆小
猎猎旌旗就在眼前,陆云生身子翻平平仰倒,展臂将棋子把折在手中,拉着缰绳手扯,身形拔剑似掠起,稳稳落回马上。
场边欢呼转眼震天。
白马银盔少年将军纵马抱拳,手上稍稍勒,马蹄渐缓轻点驻足,抬手在马上抱拳,清湛墨眸亮出分明雪亮剑影。
导演难得喜形于色,激动得满面通红,把将本子砸在手里:“卡!好,好——过,就要这条!”
驯马师依然在原地愣着,不知该不该跑上去接人。陆云生调转马头往场边过去,他依然带着甲胄,英气银甲白袍披在身上,身温驯柔软气质被敛得干干净净,反而被日光晃得隐隐炽烈。
踏马镫提腰纵身,极轻盈掠,稳稳落在缎白骏马背上马鞍上。
马遂人意,本能地长嘶人立而起,日光耀眼,落下片黑而深阴影。
场边都没料到还会有这样突发情况,负责安全保护武指匆忙上前,马背上身影却已提紧缰绳叱喝声,看似极轻易地驭马自众人眼前飞掠而过,纵马往校场直扑过去。
按理拍到这幕就行,陆云生却没有要停下意思。
摄像机本能地跟着,场边预先关闪光灯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还以为他要纵马跃出安全线,众人吓得纷纷闪避,陆云生却已拎缰绳轻松勒马,身形飘落在地上站稳。
解闷热头盔披甲交给身边场务,露出身被水浇过似湿透衣袍。陆云生肩背依然笔挺,温言道句谢,手上按轻松跳过半人高安全线,朝顾寒山径直走过去。
没什不能做到。
副导演已经及时撤安全线,离得稍远那些记者们却依然被眼前情形震撼,时怔怔不敢上前。
顾寒山凝注着他,却不知为什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朝他挑挑嘴角,轻声开口:“云生……”
陆云生纵马在校场上矫健驰骋,弯弓搭箭射落簪花柳枝,脚下马镫脱,整个人轻盈掠下马身,只剩手中依然御紧缰绳不松。
同前几次武替做动作丝毫不差。
之前导演不满意,不是人和马都蔫蔫答答没力气,没演出少年将军精气神来,就是马受惊配合不好,最后折旗失误,不够干脆利落,不能起到场镇全军效果。
眼下陆云生片刻未停纵马飞奔,看就是熟练至极,摄像追得及时,竟然成个难得气呵成长镜头。
武指们都是有经验,知道这时候贸然去拦反而危险。对视眼,默契地避开镜头,只稍远跑动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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