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着他
小教授五年
，从研究生读到博士，偷看习惯却从来都没能改得掉过。
火车穿过光影，阳光在温俊眉宇间跳跃，映在黑澈柔和瞳仁里，顾川柏向前看看，忽然忍不住微笑。
察觉到他轻笑声，陆京墨好奇回头，视野却忽然暗下来。
火车正穿过隧道，隆隆声音瞬间回响震耳。
这是条穿山隧道，只有
顾川柏原本想替他订软卧，却还是在陆京墨坚持下换回硬座，
坐就是十来个小时，他小教授居然也不知道累。
把那沓资料放在小桌板上，从保温桶里取出杯绿豆汤递过去。看着陆京墨接过来小口抿着，顾川柏眼中就又透出笑意：“好不好喝？”
陆京墨抬头望着他，弯起眉眼轻轻点头，趁他不注意摸出支笔，在面上张写着江舟档案上批复下「名额已满，不予录取」。
江舟是这个世界主角，是该报考生物系主任那位业界大牛研究生，居然被自己这边福利给诱惑过来。
别都能考虑，唯独这份得尽快回绝，把剧情线修正回来才行。
文件，这样来，詹沛大概连下级学校也无处可去。
来得人很多，他们被围在后面。顾川柏胆子大起来，手动动，摸索着找到陆京墨手，在上面笔划地写着「十、道、题、亲」
才写四个字，人群已散得稀疏。
顾川柏及时将手撤开，在研究生们围堵上来之前，带着他小教授跟随人流起突围出去。
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是个难得好天气。
两人出来之前刚把篇冲击《science》论文完成小改，看着清秀眉间隐约透出放松倦意，顾川柏替他盖条薄毯，拢着人靠在臂间：“要不要躺会儿？”
“不躺，回酒店再躺。”
陆京墨抿着绿豆汤，轻轻摇摇头，好奇地望着窗外变幻不断景色。
他出身数据，穿梭在各个世界之间，所到地方很多，像这样在火车上经历漫长旅途却极少。窗外景色交错变幻，植被越来越茂盛，日光亮得晃眼，北国尚且荒芜，路南行，触目所及都已郁郁葱葱。
他专注望着景色，顾川柏却望着他。
*
又年春夏之交。
火车隆隆，光影不断变换。靠窗座位上，年轻教授正专心翻看着新批研究生报考资料，忽然被另只手轻轻握住。
陆京墨抬起头，迎上他目光，浅笑温声：“对眼睛不好，等到酒店再看。”
虽然不做分类学，陆京墨手里却还是有出行考察经费。时常带着手下研究生出行，名义上是去考察山区新植物，其实也是让这些埋头苦干研究生有时间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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