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他很久远
个梦想——久远到他自己都已彻底记不清，究竟是什
时
还是第次趁着对方没有睡着时候摸头，顾川柏心里多少有些忐忑，陆京墨却不仅没有躲开，反倒主动蹭
蹭他掌心，舀起勺冰淇淋递过去。
顾川柏喉间轻动，面上却仍带着温然笑意，又揉揉他发顶：“你先吃，
会儿再做别口味，”
他今天还特意带瓶红酒，打算试试红酒液氮冰淇淋，也不知道给陆京墨多尝上几口，能不能替自己减免半份作业。
当时答应得痛快，写几天作业才知道不容易。替同学们争取到福利，自己反而要明天交作业顾助教心情复杂，边调配着新冰淇淋原料，边思考着尽量不显得刻意反悔办法。
个小烧杯还不到手掌大，陆京墨吃完自己那份，就又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川柏身后。
咱们作业留得有点多，这样下去，同学们是吃不消……”
自己当初写作业也写得很痛苦，陆灯次就已过足瘾，将心比心地沉吟片刻，认真点头：“好，下堂课不留。”
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容易，顾川柏准备好长篇大论开导都没能派上用场，不由微怔：“就不留吗？”
“不留，这次作业可以到月末交。”
陆教授极好说话，弯眉眼点点头，迎上他目光，唇角却又飞快地翘起来：“你可以拖到明天。”
发现小教授不是般喜欢跟着自己转来转去，顾川柏眼底几乎藏不住笑意。有意在实验室里兜几个圈，把手中烧杯放在桌上，等着红酒彻底入味，趁他不注意停步回身。
陆京墨视线跟着烧杯起挪开，脚下不及刹住，砰地撞上结实宽阔胸口，被顾川柏稳稳圈住。
不同于上次情急之下拥抱，两个人手都是空着，顾川柏回臂将他环得严实，低头迎上那双清澈得引人心口酸软黑眸。
来时候已经是傍晚，这时天色已彻底暗，实验室忽然静下来，几乎能听得清窗外响亮虫鸣。
原本是想逗着小教授趁机耍赖，可真到这刻，把青年温暖身体真实地抱在怀里，顾川柏却忽然什都说不出。
……
转折来得措手不及，身负两份作业重任顾川柏心情复杂地松开手，看着小教授高高兴兴地拿着烧杯坐回桌边，小口吃起冰淇淋。
液氮做出冰淇淋柔和细腻，虽然香精只加勺，却被本身口感提升几个层次，味道反而会显得鲜明得多。
陆京墨显然吃得心满意足，清秀眉眼都细细弯起来。
趁着他小教授吃得高兴，顾川柏忍不住抬起手，试探着落在他头顶，轻轻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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