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太，”殷遇站在江离身前，抹去他脸上沾染血迹，“杀戮并不可怕，可怕是，杀戮过后，无论是天国还是人间，就再也没有你容身之地
。”
“
但江离并没有停手，手起刀落，宣泄不知是这被迫杀人愤恨，还是对这人世间无力抗衡凄楚。
谭东瘫软在地上，再没有知觉，江离握着刀，注视着他尸体，不住地颤抖。就在这时，殷遇端着菜品开始上桌：“饭做好，可以上桌。”
江离闻声转过身来，谭东血溅他满身满脸，为他那张清秀脸带来
丝异样性感。
“杀人。”
“你为什
要这样做呢？你不是不喜欢杀人吗？”殷遇面姿态优雅地将菜肴放到桌上，面漫不经心地问江离。
分上，对于江离，该给礼遇他不会少，可也仅限于此。
谭东见江离似乎无话可说，便又将注意力拉回到电话那头。也许是觉得江离站在客厅里有些碍事，他抬脚走向阳台，在那里安安静静，很适合继续部署。
江离目送他走向阳台，自己站在客厅，满心都是无助。那位冯警官和他见过次面，次数并不算多，也不能说熟识，可江离直都记得那个男人站在他面前敬礼，说自己是人民警察，定会保护好他样子。
唯独这个人，他想要去守护，不愿意想看他为正义，付出牺牲妻儿惨痛代价。
可他能怎办？殷遇明摆不愿意插手，谭东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他该怎做？他能怎办？
“为什？”江离重复便这个疑问句，顿顿，“大概是因为，不希望看到像冯警官这样好人，有天会因为做好事，而感到后悔吧。”
“所以你杀亲手培养左右手？”殷遇解开围裙，搭到椅背上。
“你不是和他们刀两断吗？难道你还想为他报仇？”江离歪着脑袋，注视着殷遇举动。
“这倒不用，下属有千万，太太可只有个。”殷遇笑下，缓缓走向江离，“只是太太，你后悔吗？可以把切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人会发现谭东消失。可你，过得心里这个坎吗？”
“……”
最终，江离缓缓抬起头，将视线定格在谭东身上，这是即将发生切悲剧源头，只要在这里掐断源头，冯越就不会走向那个令人绝望结局。
——不是吗？
江离拿起客厅里水果刀，殷遇对刀有偏好，家里刀都十分锋利，上次江离用水果刀捅殷遇，现在他站在在谭东身后，再次举起屠刀——
下、两下、三下……
刀刃刺破身体闷响，与谭东难以置信神情，将江离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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