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可理喻!”,江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脑海中那根趋利避害的神经正在剧烈地颤动,提醒他迅速远离眼前的少年!
这根神经曾无数次帮助他避开了危险,因而在所有感知的瞬间,江离便打定了主意要立马离开这里,可眼前的少年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以偿,童悦一把拽住了江离的手臂,生生止住了江离离开的步伐。
“放手!”江离呵斥道。
“我不过想要个答案,这个要求很过分吗?”童悦一把将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然后意外地瞥见了江离脖颈处的红痕,江离挣扎得厉害,童悦也就顺势放了手,他看着避他如蛇蝎的江离,不禁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笑什么?”
离不由得有些作呕。
——殷遇也对这个孩子,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吗?
对于江离的默不作声,少年并不介意,他缓步朝着江离靠近,笑着伸出他白皙纤长的手臂:“您就是上一任的幸存者吧,前辈您好,我叫童悦。”
“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江离一脸复杂地望着童悦身后瑟瑟发抖的“筹码”们,“他们不是你的同伴吗?”
“同伴?”童悦闻声回头,“原来前辈是这样定义他们的啊,可惜我不是哦,对于我来说,他们只是筹码。说起来,那位大人与前辈进行的,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我方才还在想,像前辈这样天真的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没想到,是撞了大运啊。”说着,童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
江离瞬间意识到童悦可能已经猜到了他和殷遇的事。他和殷遇畸形的性关系,这栋别墅里无人不知,在小命尚未得到保全时,他哪里顾得上什么羞不羞耻,光是活下来,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可如今,他不再畏惧死亡,别墅里也入驻了新的人群,无论他们是玩家还是筹码,这段畸形的关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般隐晦而晦涩地指出,却叫他十分难堪。
事
江离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少年,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再次被刺痛,他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有人能够在同伴的鲜血面前恬然微笑?
就在这时,江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眼前自称童悦的人在笑,那暗牢里的人,又是什么心情呢?
——他们在怕。
在怕什么呢?害怕突然来到的自己,还是眼前笑容恬美的少年?
“既然前辈不想说,那就由我先来为前辈介绍我的游戏规则吧,我与那位大人的赌注是,我每天要组织你面前地牢里的人,投票选出一个人,然后杀死他……你看看他们,现在哭得多可怜啊,可投票杀人的时候,他们却不是这样的嘴脸,人性啊,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