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想错,想和凌霜契约,不是为叫他替打架——打架这种事,有来就够。”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雪狼出去和别人打架,别不说,那身洁白软毛要染上血污,定没有现在好看。
他这些年苦练,可不是为叫凌霜去和人家对着连咬带撕。
头狼已经在他手里吃两次苦头
秦永昼缓声开口,语气坚决得不容丝毫置疑:“他是最好狼。”
他还记得自己逃到破庙那天,苦涩药味在口中存留整宿,醒来时候,却忽然在衣物里抖出来两颗糖。
这些年下来,他敢不顾切地修炼,敢逼着自己次次地突破极限,就是因为他知道有人始终在注视着自己,所以从来都不需要替自己留下什退路。
无声温柔守护始终都是陪在他身边,不只是添置家中那些急需东西,或是替自己淘换药品,有时候家里情形过得不那紧绷,他还能时常得到些小巧精致礼物——有时候是块精美点心,有时候是镇上同龄男孩子们时兴玩具,有时候会是几本书,甚至簇山花,把野榛子,就放在每天醒来枕边。
他当然知道雪狼和般狼不样。
。
“……给秦三药是能激发凶性,尤其是对狼族,无论多温顺猎狼,只要沾上点就能狂性大发择人而噬。”
秦元洲还在阴测测地说着,即使苏时刻意合上耳朵,声音也时断时续地钻进来。
“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终于弄清楚。原来雪狼根本不是什杀神,而是狼里劣种……”
“雪狼不是劣种。”
般狼怎可能有这厉害。
“既然你觉得他厉害,那就叫他出来,和狼打场吧。”
秦元洲显然对他话不屑顾,轻蔑地嗤笑声,抬手挥,叫头狼咆哮着缓缓上前。
他这次长记性,没有把说倒戈就倒戈狼群带出来,精神力更加充沛,头狼定不会在这人狼手里吃上半点苦头
叫他意外是,秦永昼却丝毫没有让雪狼上前意思,反而扬扬眉轻笑声,匕首在手中威胁地侧侧。
秦永昼清晰而坚定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他话。
苏时心口跳,抬头朝他望过去。
少年五官其实已经很硬朗,眉宇间透着勃勃英气,遒劲肌肉藏在衣物之下。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也已经显出凛冽杀气,慑得面前众黑衣人不敢贸然上前。
“雪狼很厉害,比你们那些猎狼都更厉害。这些年都是他直在保护着,如果没有他,可能早就死在你手里。”
自己要从来就不是个能替自己拼杀撕咬战斗机器,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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