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是太久没吃什。”
按着胃脘手无奈撤开,苏时温声开口,等到缓过那阵不适,又低头喝几口粥,便搁下调羹。
他吃得
他语气很柔和,还带着商量恳切,苏时便也只得重新躺回去。开口想要说话,被冰凉空气呛,忍不住咳两声。
宋戎正将粥碗从食盒里拿出来,听见他咳嗽,连忙快步回去,将人小心地扶起来,整个揽进怀里。
常年习武身体强健有力,即使在寒冷清晨,胸膛也依然是片熨帖温热。
苏时还打算活到小皇帝登基大典,自然不会同自己身体过不去,索性也不再坚持,放松地靠进宽阔有力怀抱里,抬手接过他手里调羹。
休息日,他腕上伤痕总算不再那般红肿刺眼,手上力道也多少恢复些许,至少握稳调羹已经不成问题。
天光方霁,殿外下整夜雪。
白皑皑日光透过窗棂,刺得人眼眶生疼,苏时睁开眼就被晃得合上,眼前白芒却依然过片刻才消散。
察觉到他动作,宋戎下意识收紧手臂,关切地垂下目光。
那双眼睛才张开,就被刺眼光线晃得立即闭紧,不适地微蹙眉,往他胸膛愈贴近些。
虽然知道不过是对方初醒迷蒙时本能反应,宋戎心里却还是蓦地软下来。
碗里粥是桂圆瘦肉熬,做得很精致,看就不是自己那份天牢伙食。
不知宋戎究竟怎处理另外那份早饭,苏时握着调羹搅两下,望向那沉默凝注关切黑眸,还是将疑问咽回去,低下头慢慢喝着尚且微温粥。
见他总归还愿意吃饭,宋戎终于稍稍松口气,依然稳稳替他端着粥碗,手又将被子往上掩掩,以免他再不留神受凉。
胃里已经空整天,粥入腹,最先带来反而是鲜明痛楚。
苏时忍不住蹙眉,藏在被下手按上胃脘,便立时迎上宋戎俨然紧张过度担忧目光。
脱下厚重朝服,将怀里些许热气连着人并拢住,撑身挡住窗外透进来眩光:“好些吗?”
烧退之后身上越发觉得冷,热源又忽然离开,苏时本能地攥着朝服裹紧些,极轻地答应声。
罕有见到对方这般毫无防备温软姿态,宋戎眼里不由显出柔和笑意,替他把被子也盖得更严实些,温声开口:“他们将饭食送过来,你天都没用过饭,稍微吃点,好不好?”
苏时是听见那时门外交谈声,心中好奇天牢里究竟是些什饭食,想要撑身坐起来,却被宋戎缓和着力道按回去。
“你烧才刚退,外面才落雪,正是冷时候,切不可再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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