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等电话，而且等
很久。
久到他已经努力找不知道多少种契机和理
老板
动作挺快，没多长时间就办好卡递给他，指指他手里旧卡：“销户吗？
这儿也能代办。”
于笙摇摇头，道声谢，把新卡换进手机里。
卡槽推进去时候会有细微凝滞感，继续往前推，那
点阻力就消失，严丝合缝地扣上，很轻微地咔哒声。
于笙看着已经装上新卡卡槽，又不自觉地出会儿神。
老板忍不住八卦，抛下游戏，贴着柜台往前趴趴：“谈朋友留下？”
于笙撑着墙头跳下来，绕到步行街，找家回收二手旧手机店。
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打游戏，随口招呼声，听他要求，头也不抬地摸出个卡针给他，又顺手把排零零散散划掉几个电话号码转过来。
于笙选个新号码，摸出身份证和钱起递过去，捡起卡针，拆掉原本手机卡。
换下来卡有些年头，芯片映在灯下，显出点陈旧铜色。
“旧卡报废吗？用不用帮你铰？”
到门上。
段磊瞬间安静如鸡，识相地停住话头，屏息凝神托着手机挪开，小心翼翼挂断电话。
于笙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屏幕，罐红通通旺仔牛奶骨碌碌滚回来，晃晃，停在凳子腿边上。
于笙啪地合上电脑，抄起衣服出宿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于笙抬头，皱眉：“什
？”
“这舍不得，等着有人给你打电话呢吧？”
老板在这条街上待久，见惯电话卡承载少年少女稚嫩爱情，副过来人架势，语重心长：“想开点儿，过去就过去。爱打不打呗，怎不能活，缺她个电话吗？”
于笙怔下。
老板说事当然和他正在想南辕北辙，但这说倒也确实并没什不对。
老板挺热心，边办新卡边提醒：“他们有人捡这东西，拿来照着通讯录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诈骗……个人信息泄露好像是，挺危险，小心点好。”
于笙捏着那张卡，不自觉地出会儿神，又听见老板问遍才抬起头。
“不用。”
他应声，屈起手指，把换下来卡握在手里，攥会儿：“……不用。”
打诈骗电话也不会有人接。
他还从来没想过，第次把自己也毒奶进来，居然是这翻车。
同归于尽式翻车法。
翻墙回去路上，于笙其实想过干脆把手机卡拆扔河里。
反正也不会有什人真找他，那个大堆前缀夏令营真要叫入选人参加，绝大概率也是打电话通知。
只要他手机卡拆得够快，那些人就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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