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选择是会活活做死人
。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睡个回笼觉有意义。
大嗓门显然没能体会他痛苦，还炸雷似在他耳边响着：“他们看名单
，听说这回靳林琨也来咱们学校考！就回回统考拿第那个学神！去年都等着他拿省状元，结果他不知道为什
就突然休学……”
学神传说直流传在整个H市各个高中间，电话里声音越说越激动，絮絮叨叨个不停，大有忽然受到激励要洗心革面从此扎进知识海洋架势。
于笙头疼得厉害，抬手遮住眼睛，把手机挪得远点，整个人点点从开天辟地混沌里揪出来。
是有这回事。
明明期末考试都考过，不知道上面抽什风，忽然又组织个全市统考。
通话界面出，电话里立刻钻出个震耳欲聋大嗓门：“七点！你在哪呢？天都亮……”
于笙扑棱坐起来。
多年踩点进校门强大本能迅速接过身体控制权，于笙把甩开手机，扯件半袖囫囵套上，口气灌大半杯水，正要从跳下床，目光忽然停在刚撕掉页日历上。
7月16号，星期五。
暑假第三天。
早上七点。
于笙用力揉揉睡得乱糟糟头发，从裹成团被子里挣出条胳膊，摸索着往下拍。
聒噪个不停手机终于消音。
天才亮，屋子里还很昏暗。
窗帘拉得不严，刺眼光线勉强挤进来，在地板上歪歪斜斜地落下道。
机考，九科联考，千道选择题。
还特意把学生打散，不嫌麻烦地分考场划片区，全市大排榜当场出分。
迅速成功激起H市几所高中之间始终暗流汹涌杀气。
于笙打个哈欠，按着太阳穴倒回去：“不去。”
他倒在床上，手挡着眼睛，全心酝酿着刚被驱散睡意：“反正都不会，旷算。”
“……”
于笙抓起手机，咬着牙根吸凉气：“你大爷！放暑假！”
昨天游戏遇上个疑似代练，顶着个白银连赢十来局。他不甘心就打个小通宵，到现在脑袋都还涨得像是装桶浆糊，晃就绞着闷疼。
本来计划今天补个囫囵觉，结果才七点钟，居然就被通电话活生生拽起来。
“是放暑假啊，今天加个考试，笙哥你忘——八点开考，提前半小时进场，全市统考那个！”
手机又坚持不懈地响起来。
系统自带来电提示音。音量贼响，还带震动，嗡嗡嗡嗡嗡响个不停。
大有不接电话就要直震到地久天长架势。
于笙半闭着眼睛，艰难地从睡意里挣扎出来，捞起手机按下接听。
“笙哥！来学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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