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怕他有心理包袱,特意拿自己举例子:“自打跟你,前二十年没哭都补上。”
“不准说话。”
钟杳头回凶他,语气温柔得没有半点威信,咳嗽两声,把不稳呼吸遮掩过去“没掉眼泪……”
钟杳闭闭眼睛,收紧手臂:“怎就能——”
钟杳说不下去,想起林松曾经跟他说那些话,心里翻绞着疼得喘不上气。
林竹身形轻轻绷瞬,渐渐在钟杳近乎激烈心跳里温驯下来,反手抱回钟杳,学着他样子,轻轻抚摸着钟杳脊背。
林竹:“都好,哥。”
林竹握住钟杳手,让他手掌覆在自己心跳上。
大哥让他坚持着熬过那段纷乱狼狈少年时光,钟杳那只手也直牵着他,引着他路走过来,然后牢牢攥实,把他彻底拖出那片寒寂深渊。
林竹眼睛也有点儿发烫,用力揉两把,看着同样红眼眶钟杳,忍不住笑起来:“哥,你要是太难受,还有以前事儿,可就不敢讲给你听……”
睛:“大哥他揍你!”
钟杳:“……”
人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什,钟杳在心里给林松道个歉,安抚地顺顺经纪人脊背:“就是象征性地打几下,不很疼……”
不很疼就是也疼!
林竹心疼得读不下去,扒着钟杳脑门找红印子,想揉又不敢揉,小心翼翼凑上去吹气:“大哥怎这样……他在哪儿!去找他算账!”
“哥,有件事你可能不信,但它是真……”
林竹听话不看,阖着眼在钟杳颈间蹭蹭:“喜欢你十二年,这十二年里
以钟杳执拗到说不清解不开责任感,要真是知道十二年前事,知道那才是他们初遇,知道他们分开之后他还遇到那多糟心事——
林竹不舍得再让钟杳心疼,主动靠上去,把钟杳整个人抱实。
钟杳忍得唇色都有些泛白,慢慢呼口气,低头朝他笑,揉揉肩头脑袋:“心疼劲儿还没过去……再让准备准备。”
钟杳抬手遮住林竹眼睛,声音还是微哑下来:“不准看。抱会儿。”
林竹轻轻蹭他手掌,哪壶不开提哪壶:“哥,掉眼泪不丢人。”
钟杳实话实说:“他说还有事,刚刚赶回北京。”
林竹难以置信,撸着袖子去抄电话:“他还跑!”
眼看经纪人就要张机票追回去讨公道,钟杳眼疾手快把人拉住,圈回怀里,在背上胡噜着轻轻画圈:“好好,没事,你大哥怎做都无所谓……”
钟杳心口生疼,紧紧手臂,侧头亲亲林竹耳垂:“……很感谢他。”
钟杳:“不知道该怎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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