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抬手,打算替林竹解开领口透透气,目光忽然微微顿。
林竹衬衫左胸前口袋里,整整齐齐叠着条他不知道丢哪儿去领带,好好藏在外套里头。
钟杳眼底微烫,心里酸软着疼,轻吸口气,嘱咐司机:“不去酒店,回家。”
林竹睡得并不安稳,模模糊糊听见他说“回家”,心头紧,挣扎着本能清醒过来。
他都没察觉自己睡着,醒来还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地,对着钟杳手
怀里人在梦里微微瑟缩下,钟杳慢慢抚着他脊背,低头细细吻着他眼睛。
读心……不是没有副作用。
不光是会被迫面对过于直白和真实人心,还有更多,更直接对身体负荷——睡不好觉,容易疲惫,旦能力使用得过度,立刻随之而来眩晕和头痛,都真实地落在林竹身上。
想起那次怎叫都叫不醒人,钟杳掌心隐约渗出些冷汗,后怕地绷紧嘴角。
对林竹来说,这些不过都是太正常事。他从小就和这样天赋相伴,习惯赤裸裸人性,习惯毫无温情可言世界,也习惯这些“不要紧”“小毛病”。
话。”
林竹呼吸微促,眼圈又不争气地红,用力点点头,转身飞快地跑出去。
别墅外正飘着冻人冬雨,被管家恪尽职守拦着钟杳顶身料峭清寒,仰头看着拎行李震天动地冲下来小少爷,含笑张开手臂。
……
因为弟弟还是不争气地头扑进钟杳怀里,林家大少爷气之下把两个人连行李热乎饭菜助理保姆车块儿扫地出门,不讲道理地轰出去。
林竹从没想过让任何人因为这种事心疼他。
钟杳慢慢呼口气,把人往怀里护进去,拢着林竹手慢慢舒展松开,把那柄钥匙放回外衣口袋,小心查看着白皙细瘦手掌上硬生生硌出血痕。
林竹睡着也觉出疼,忍不住吸口凉气,蹙着眉不舒服地动动。
“不疼,不疼……”
钟杳轻轻替他吹着气,边胡噜着经纪人头发柔声安抚,直到林竹重新释开眉宇,才把那只手慢慢拢在掌心。
林竹在钟杳怀里痛痛快快哭过场,上车让暖风毛毯裹得暖暖和和,被钟杳哄着吃几口饭,终于撑不住,蜷在钟杳怀里睡熟。
钟杳收紧手臂,眼底笑意丝丝淡去。
钟杳拂开林竹额间碎发,低头静静望阵,轻吻下林竹依然泛红眼角。
什都不难解释。
林竹为什会那害怕和父母相处,为什不喜欢人多地方,为什能眼就看穿那些记者狗仔圈套,为什每次都能十拿九稳地替他把最好资源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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