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不该逗你
。”
钟杳语气诚恳，柔声承认错误：“
躺不住……该准备都准备好，又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
不小心就开过来。”
林竹：“！！”
林竹咻地窜起来，冲到窗边，把拉开窗帘。
钟杳今天送他回来，门卫大概是记住车牌放行，夜深人静，那辆他开过好几次车在道边静静停着。
“没有没有，没那
严重。”
钟杳忙叫住他，正要说话，稍沉吟，话锋却又轻轻转：“才开完会？”
林竹怎也没想到他就听见这句，张张口，还是没找借口解释，硬着头皮轻声：“想把……工作多完成点儿，多——多跟您住天。”
钟杳那边稍静刻，轻轻笑：“巧，也刚赶着把剧组要几个VCR录好发过去。”
林竹心头轻跳，正要开口，钟杳却又温声道：“恐怕不能明天来接你……行吗？”
是钟杳消息。
钟杳：睡吗？
老艺术家聊天往往措辞过于简洁，林竹花些时间才适应，脑海里已经自动给这句话配钟杳平时说话语气。
林竹眼睛瞬间亮起，抱着手机头扎在床上，唇角不自知地翘起来。
林竹：没睡没睡！您怎也这晚没睡，是有什事吗？
钟杳拿着手机靠在车边，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恰好抬头，同他目光撞在处。
钟杳声音柔和，安安静静落在八月十四月色里：“今晚……能跟回家吗？”
林竹微怔，心头明快火焰倏地熄灭。
林竹坐会儿，花些力气把语气恢复如常，笑道：“是明天有安排吗——还是您家人回来？您先办正事，不着急，咱们什时候都能见……”
“不是不是——先听说。”
他话才说道半，钟杳声音已经响起来，及时打断他话。
林竹握着手机手紧紧，听话地安静下来。
钟杳没再回复，片刻后，林竹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还好你没睡。”
听到他接起电话，钟杳显然松口气，轻轻笑，“都不知道——该怎解释这件事儿……”
“怎？”
林竹立刻坐直，把打开电脑：“又上热搜吗？没事儿，刚给他们开完会，他们应该也都还没睡，这就叫他们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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