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把那份剧本拿出来，放进林竹怀里，起身准备给他煮小火锅，顺手揉
把他
脑袋。
“罚你演个有点儿难度……这是咱们两个明天戏。仔细研究研究剧本，要是演不好——”
钟杳左右寻摸圈，终究什
都不舍得拿来罚他，屈指在林竹额间轻轻敲。
“要是演不好，后天就喝两杯枸杞茶吧。”
年轻经纪人耷拉着脑袋难得服软，温顺发尾被灯光镀上层软软金边。钟杳忍不住揉揉他脑袋，正要开口安抚，心头却微微动。
钟杳沉吟片刻，轻轻开口：“知错？”
林竹点头：“知错……”
“知道错，就得有惩罚。”
钟杳扶着他坐好，自己半蹲在床边，稍稍抬头看他：“想让
罚什？”
拿这个博关注率。”
下直播，林竹从熟透状态里恢复就有点儿没精神。钟杳惦记着哄他高兴，从口袋里摸出瓶刚从楼下买甜牛奶，拧开盖子递过去。
林竹抿着牛奶，钟杳单手拢着他，轻轻揉他头发，温声安抚：“没事儿……”
“节目组肯定不在乎，可是您这儿差点就被连累。”
林竹心里依然余悸，听着他温声和语，鼻子反倒不争气地发酸，抱着牛奶小口小口喝着：“这次是处理得不好，不应该做主瞒着您，不然那时候也能有个准备……”
林竹：“……”
罚什居然还是自选。
两人位置就不大对，钟杳这样从下向上稍仰头看他，平日里最后点儿威严清冷也被软化殆尽，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
林竹拼命提醒着自己维持着该有敬畏，捧着牛奶手紧紧，横下心：“您说罚什……就罚什……”
钟杳笑：“好。”
他想起那时候钟杳深深鞠躬样子，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哪会就因为几句骂就跑呢？
哪怕——哪怕钟杳真轰他，他也是不可能走啊……
钟杳看着那双干干净净眼睛，口气堵在心坎，酸软得发疼。
明明被当头泼盆污水是林竹，现在和自己道歉还是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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