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在原地站阵,耐心等着恐吓完记者年轻经纪人兴冲冲跑回来,听着他高高兴兴地比划复述,眼里渐渐沁开柔和笑意。
当晚,专访团队如约被场务领到酒店会议厅。
这个直播专访主打急智应变,主持人诙谐幽默,原本固定粉丝就有不少。宣发联合公关齐发力,早已经把预告放得随处可见,加上剧组这两天轮番探班舆论轰炸,直播间
“哪怕他告诉,也不会生气,不会不耐烦,不会冷着他,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要他。”
“他得知道这个。”
编剧张口结舌。
钟杳并不意外他反应,轻轻笑。
“在确定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再怎选,都不会勉强他——他想告诉,就陪着他,直听他说,尽所能地护着他。他不想告诉,就假装什都不知道,等他觉得自己恢复得可以,切都还和以前样。”
段可比你强多。”
编剧不好明说,含混着暗示:“你没听说过他以前,怼得记者头都抬不起来,正经大杀四方。现在还有不少老记者见他就犯PTSD,拉都拉不住地往回跑,打死也不跟他照面……”
钟杳平时罕有机会听见林竹过往,闻言稍稍回身,认真听着他说话。
编剧扒扒头发,继续谆谆善诱:“他知道自己要什,也知道怎要。男孩子要点儿强不也正常吗?他心扑在你身上,就算有什要瞒着你,也肯定是为着你好,你就假装不知道,让他尽这份心意不就完?你——”
钟杳:“他今年二十四岁,入圈第二年。”
钟杳:“起步基调很重要,不想草率。他是要陪为人民演到最少七十五岁经纪人……”
“好你不要再说!就停在刚才那段挺好,已经认识到自己浅薄!”
编剧扑过去捂他嘴,被钟杳客客气气挡开,却也没再跟他跳脚,划拉着抢回那份剧本:“明白你核心思想!你等着!今晚你是不是有个专访?再改改专访后定给你——明天就开机拍这段!不拍副导演剃光头!”
副导演无辜中枪,茫然伸头:“什剃光头?”
编剧不给他插嘴机会,囫囵把人推走低声嘀咕。
编剧怔,话音微顿。
“他成长得太快,因为要追三年之约……拔节太快,没人护着,摸爬滚打先学会忍疼。”
钟杳抬头看过去,轻轻摇头:“这样不行。”
编剧难得不知道该怎开口,吸口气,抬手用力扒扒头发。
钟杳:“不高兴,难受,受委屈挨欺负……究竟是告诉还是自己忍着,当然是他自己决定。可至少得先让他知道,他可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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