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春亮感到在意。于是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到客房所在缘廊。因为他觉得刚才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缘廊。就季节上来说已经是冬天,平常都打开缘廊玻璃门,到晚上当然就会关上。从隔着庭院与缘廊玻璃门透进来月光,以极淡色调照着春亮脚边。靠着那道自然光,春亮好不容易来到当初带溃道与切子进去客房前面——
(喔唔!)
溃道就在那里。她仿佛守护这房间保镳似,闭着眼睛坐在纸门前面。身体微微靠在其中只立起膝盖,另只脚则像是盘腿而坐。摆在那只脚上当然不用说,就是她单手握着铁铲。恐怕刚才声响是那把铁铲因为什动作而撞到
啊,所以。
才希望自己是强大存在。
虽然知道为时已晚,但如果那做能作为补偿,能当做是向遭到诅咒那种不甚解东西玩弄,而失去性命妹妹赎罪方式话。
必须要变强。
所以,要更强、更强、更强。
回想回忆。
片段画面在眼神深处闪过。包包伤痕。曾几何时,两姊妹不再起洗澡。叽嚓叽嚓声音。再消失不见室内鞋。为什自己没注意到。叽嚓叽嚓声音。懦弱。微脏美工刀。叽嚓叽嚓声音。如往常早晨。当她回头说“出门”,却是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叽嚓——
残留是痛楚。闪亮刀刃,与划过脸颊热度。
残留是伤害。被疯狂控制妹妹,之后在刹那间回复——有如奇迹,有如诅咒般理性与理解光辉眼神。在绝望情形下解自己做出伤害姊姊事情,内心有如中致命伤地后悔不已。
然后残留,是哀悼。
(必须……得要变强……)
没错,变强,变强。要变强、变强、变强变强,让自己在这次有能力保护某人。
因为想上厕所而醒来。可能是在读书会上喝比平常还要多果汁跟茶关系吧。正因睡眠时间又比平常短,所以更想觉到天明……但都醒来,这也是没办法事。春亮半梦半醒地走向厕所,当然也是半梦半醒地上完。就在他背着手把厕所门“啪哒”地关上时,忽然有微微怪声传进耳里。
是硬梆梆声音……“喀”声。
“……?”
低头看着妹妹从建筑物顶楼跳下来暗红色身体,自己内心——
脸颊伤感到疼痛。痛楚、伤害、哀悼。
痛楚诉说着自己软弱。诉说极度软弱自己所犯过错。
自己若够强话,是否就能拯救妹妹呢?
若强到能够守护任何事物,察觉所有事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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