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小纸人还大摇大摆地走到竹榻边,顺着开始往上爬。
浊无在后面刚施个术法,让地面回归片洁净,等转过头,就见小纸人把床也给踩黑。
浊无这下额角青筋都跳跳。
他缓步走到床榻边,俯身正要重新将小纸人拎起来,小纸人却翘翘脚:“你看。”
「是你酒酒」
浊无怔片刻,几个小纸人画歪歪扭扭字,牢牢印入他神识之中。
他本能地扭头去看那小邪物干什去,没见着荆酒酒动作,倒是先见到他玉石铺就地面上,个又个墨点。
那全是小纸人留下脚印。
浊无:“……”
所以嘛,还是当人好。
他伸出jio蘸点墨,在纸上又是顿划拉。
浊无辨认起那些字。
这时候荆酒酒从桌案上跳下去,哒哒哒路奔向口大缸。当然,那只是对于他来说是口大缸。荆酒酒拿脚踹踹大缸,再指指自己。
这时候浊无已经知道上面写是什。
他准备笔墨给荆酒酒,将他丢到桌案上。
荆酒酒试着去扛毛笔。
“啪”
毛笔把他压塌。
荆酒酒:“……”
荆酒酒咬着他手指,更用力。
浊无皱下眉,微微松开手指。
荆酒酒在他掌心艰难地用jio划拉出个字:。
是。
酒。
荆酒酒
从来没有东西,敢在他洞府之中如此放肆!
荆酒酒等半天,等不到浊无反应。
莫不是视力不太好?
荆酒酒不高兴地捶下“缸”,这才又慢吞吞地往回走。难为他往大酒坛子旁边跑,想给他暗示。跑这长段路,累死纸人!腿都要劈叉!
浊无就眼看着小纸人又给他踩出行墨点。
这世间有很多东西,他只要看上眼,就能学会,甚至看见它前生与未来。这是浊无与生俱来独有能力。
上面写着:
是酒酒。
后面涂涂抹抹,又添两个字,你。
那是荆酒酒后面想又想才添上去,万这个浊无不喜欢他呢?谁知道千年前白遇淮是怎想呢?自家人打自家人就不好。
浊无:“……”
浊无悄然攥下手指。
明明是件邪物,行事却没有点邪物样子。
浊无悄悄伸出手,把毛笔扶起来。
荆酒酒直叹气。
浊无掌心痒得要命,他不自觉地蜷蜷手指:“你在写字?写什?”
荆酒酒听就知道他没懂。
文盲浊无。
荆酒酒半点也不心虚地在心头小声逼逼道。
浊无心知这“邪物”有心交代自己来历,于是掌心合,攥着荆酒酒走入又处建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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