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顿下。原来钻他衣服,是因为冷,不是因为别……?
荆酒酒在白遇淮胸口打个滚儿,小声说句话。
白遇淮没听清:“什?”
荆酒酒只好弓起背,拱拱,又从被子底下拱出去,然后再爬过白遇淮锁骨,顺便还踹脚他喉结,最后终于坐在他耳朵上。
荆酒酒大声说:“发现,变小之后再看你……你鸡好大啊!”
印墨还在外面等。
……不是挑身体去吗?怎这久还没挑完回来?
山间寒风穿过门缝,窗缝,无情地拍打在印墨身上。
丁瀚冰看完,不由真诚地说句:“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
帐篷里,白遇淮很快闭上眼。
所以这东西定很珍贵!
怎办?
他还不起白遇淮!
荆酒酒忙爬到白遇淮手腕上,滑到他掌心,再抱住他小拇指,摇摇,大声问:“你这个……多少钱买呀?是不是……无价,买不到呀?”
白遇淮:“嗯,买不到。”
好“颜料”,很快将荆酒酒重新拎起来放在掌心,给他重新描下唇。
荆酒酒动动嘴,好像轻轻呼出口气。
“咦?”
他有声音。
不仅有声音,还好像活过来样,能吐气呼吸。
白遇淮脑子里轰隆隆碾过辆火车。
荆酒酒还特地想下要怎形容:“……像个山包。”
白遇淮攥紧手指,浑身僵硬:“孟和新到底还教你些什玩意儿?
变小无法玩手机荆酒酒,只能爬上白遇淮脑袋,坐在他脸上,闲着没事儿数睫毛……
白遇淮:“……”
这样他还能睡得着,那得是神。
白遇淮“唰”下睁开眼,抬手将荆酒酒抓下来,塞进被窝里。
荆酒酒趴在他胸口:“喔,白哥哥你真好。你怎知道冷?”
荆酒酒有点发愁。
果然是无价之宝啊!那怎还呢?
白遇淮又将荆酒酒拎起来,放在自己枕头边上:“先睡觉。”
荆酒酒软趴趴地躺下去。
帐篷很快归于寂静。
白遇淮淡淡道:“《述异记》记载,黄雀秋化为蛤,春复为黄雀,五百年则可化为蜃。蜃形状如蛇,能吁气成景,化无为有。”他指着瓶盖儿里“颜料”,“这就是它血。”
白遇淮又指着笔:“相传有神树月桂,高五百丈,砍过痕迹会立即愈合。这是花万万年,才从上面伐下来截木枝。”
荆酒酒惊叹:“还有这种东西?”
“嗯,有。传下来,已经传千年。”
荆酒酒下子抓住关键:“……传千年,就这小瓶?这支笔也好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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