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不着痕迹地皱下眉,转头问那
荆酒酒:“嗯?”
丁瀚冰借着力,起身站好。
荆酒酒抽下手,没能抽回来。
荆酒酒:?
上次抓住他手,还是在剧本围读会上,这转眼都是好几天过去。
荆酒酒犹犹豫豫,才没有问出来,丁大宝你是不是脑壳磕到。
丁瀚冰因为世界观崩塌而微微麻痹大脑,缓缓收回些奔逃思绪。
“没……”话到嘴边,突然又被丁瀚冰咽回去。
丁瀚冰:“前天练舞时候,撞下膝盖。刚刚好像又撞到。”
荆酒酒眨眨眼。
荆酒酒下想起很早以前,看过梦枕貘《阴阳师》,问:“那是字灵吗?他打扮得很像剧本里,你饰演那个角色。”
丁瀚冰趴在地面上,听着两人对话,鼻间充斥着全是血腥味儿,时间爬起来也不是,不爬起来也不是。
反正就他妈够丢人!
还怪恶心!
就他妈真抠眼珠子当泡踩!
听见荆酒酒喊声,不仅白遇淮动,丁瀚冰也动。
丁瀚冰个冲进门,先踩中地上眼珠子,嘭地滑跤。
白遇淮进来,扫眼,及时扶住荆酒酒手腕。
而那吊在绳子上男人,如同老鼠见猫,脑袋挂在绳子上,来回晃荡得更厉害,像是在拼命挣扎。
白遇淮皱下眉,看清男人模样:“他不是鬼。”
丁瀚冰舍不得放。
荆酒酒歪头打量他两眼,努力地判定下,丁瀚冰究竟是摔着哪里。
“你站不稳吗?要不要帮你叫个救护车?”
丁瀚冰飞快出声:“不用!”
他要走,那不就剩下白遇淮和少年吗?
转性啦?
也是。他都死七年。很多事都已经变。
荆酒酒朝他伸出手。
丁瀚冰飞快地搭上去,牢牢抓住。少年手是冰凉,他是鬼,他已经变成鬼。丁瀚冰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也蹦到嗓子眼儿,胸口片滚烫……没、没关系。是热嘛。
丁瀚冰反将荆酒酒抓得更紧。
白遇淮:“不像是字灵。”
荆酒酒应声,却是忍不住看向丁瀚冰,轻声问:“你摔着吗?”
他本来是不想问。
因为他邻居,小时候脾气挺怪。摔跤吧,不让人搀;磕头吧,不让人揉;呛着吧,都不让人递水……尤其是不让他。
但是丁瀚冰趴得实在太久。
荆酒酒:“啊?”
荆酒酒:“你再仔细看看他脸。”
眼睛鼻子嘴巴都全掉地上啦还不是鬼?
“他确不是鬼。”白遇淮说。
“哦,难怪会怕。”荆酒酒下觉得腰杆都挺直,“那他是个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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