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灵长类动物对祖先点
年轻小树争抢着那小块还没被枝叶占满天空,小撮苔藓正在慢吞吞地开出米粒大小花,松鼠绕着树干灵巧穿梭,停在枝头警惕观望。
森林里更多是鸟,各种各样鸟,借着晨露神气地梳理漂亮羽毛,叽叽喳喳地争吵着第缕晨光落下来位置。
他在这里安静地站下去,或许站几百年,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瞬间。
直到最后片枯落黄叶也落下去,森林开始安静,没有风摩挲树叶沙沙声,小截枯枝咔哒声折断。
“这是树濒死梦域。它们在每个秋天照常死去,在每个春天惯例重生。”
果那可以被定义为“世界”话。
他发现自己变成棵树。
颗已经不知道活多少年、根系已经布满整片森林树——那绝不仅仅是视觉形态上转变。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晨风流动,冰凉水汽在叶片上缓慢凝聚,阳光被枝叶分割成碎片,那些淡金色光芒丝丝缕缕渗进叶脉。
在他脚下地面,那些坚硬土壳之下,是温暖、松软黑漆漆土壤。
有人握住他手:“在你们世界,你能看到最古老、最根深叶茂树,在每个春天也都是充满好奇年轻小朋友。”
那只手拖着他,把他从逐渐安稳沉眠寂静里抽离出来,他发现自己手变成翅膀。
翅膀颜色已经不再鲜艳,但他还是从那些特有羽毛颜色里,准确地认出这是森林中最嘚瑟、最热衷于炫耀羽毛那只虹彩吸蜜鹦鹉。
飞翔感觉先于切,明确地占据他意识。
怪不得人类总是痴迷于各种看起来更像是飞极限运动:跳伞,空中冲浪,翼装飞行……又总是忍不住给各种信仰里加上点飞行元素,谁家神或是图腾要是不会飞,那恐怕必须找点什更酷炫技能,才能勉强说得过去。
地下水脉在土壤间缓缓流淌,那是不同于任何溪流或是河水声音,让他想起输液管里那些冰冷药水在静脉间流动……并不准确。这种声音还要更活泼、更生机勃勃。
那些水流涌过泥土和砂石,寻找着出口,有能顺利汇入更丰沛暗流,有被发达根系捕获,沿着枝干上行,活泼地淌在他身体里,他因为这些水流滋养而继续抽枝生芽。
那些嫩绿、柔软小芽甚至经不起太严厉风,他用已经晒得油绿叶片把它们暂时遮起来,又留下点缝隙,让阳光和露水能顺利落进去。
他能听见整片森林声音,又或者那并不能叫做“听”,这种感知并不需要施加任何更复杂定义。
他能感知这片森林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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