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察觉到自己
肺里都正在结冰，那种细小干净刺痛很舒服。思维运转速度正在减缓，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发
整天呆，又好像只是过去秒钟。
“第1463次拓荒。”
他用最后能动手指按下录音笔：
下秒，某种不容抗拒潮水样力道忽然毫无预兆地涌起，将他意识尽数淹没。
这种感觉并不糟——那些像是潮水样海浪虽然冷得刺骨，但力道却很温柔。那种冷只要几秒就能彻底适应，也或许是他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反而有种奇异温暖从意识深处涌出来。
他失去全部重力，就那
被冰冷海水裹着安静漂浮，有那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睡过去。
逐渐被冻结意识，让他终于有些迟钝地意识到种可能。
……死者之境。
越破碎和晦涩难懂，就像是会活动印象派作家画。
在次漫长行走——很难描述这个“漫长”究竟是多久，凌溯只知道自己似乎把还所有知识都翻出来，用自己掌握所有语言分别背遍——总之在那之后，凌溯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个梦。
他漂浮在寂静深蓝色穹幕里，那些熟悉星光已经彻底不见，在他面前，是颗他从没见过“茧”。
如果忽略体积悬殊差距，这颗茧外观构造和二代、乃至后来迭代过三代茧都非常相似。只不过它显得更先进，更带有某种冰冷科技感，也更……漂亮。
不谦虚地说，凌溯确会很多种语言，但在那刻，他确很难找到个更合适词来描述这幕。
他来到现实世界潜意识洋流与死者之境冰川交融地方。
那些训练彻底破坏他预警系统，那些泛着寒气冰碴正在点点蔓延进他意识深处。
他脚下踩过不是熟悉路面，都是早已冻结不知多久冰川，他双腿早就已经变成透明冰，而这种变化还在继续。要不多久，他就会被冻进这座或许已经矗立上亿年冰川里。
……希望被冻进去是个非常炫酷或优雅造型。
零号深吸口气，缓缓呼出来。
所有机械和金属部件部分，都是种晶莹剔透到极点亮色。
那是种徘徊于纯净天蓝与完全透明之间、仿佛神秘矿脉样炫丽光泽。像是某天，有块天空被冻结在冰川里，和阳光洒下来流动细碎金砂起，于是切就都定格在那瞬间。
那些仿佛仍然是在流淌着金色细芒向他闪闪。
凌溯把这当作是次打招呼，他实在忍不住，朝那颗漂亮得像是星星样茧招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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